鬼手刀,見刀不見手,沒有手握刀,但刀殺人極精準。一刀取命,一刀奪魂。看不到我鬼的人,自然也看不到刀,看不到刀,就會被刀殺。剛才這一刀,又快又猛,又準又狠,若非虎子第一時間發現並示警,森寒鋒利的刀鋒,就有可能砍斷了韋奈的脖子。
一刀擋開砍來的刀,韋奈厲聲喝道:“雜種,有能耐就出來,我跟你刀對刀殺個痛快!”
“可憐的人類!”
其後,刀身消失,眼前的空間,只剩一道刀形殘影。而那個說話的聲音,更是縹緲,不可捉摸。
“鬼隱形,武器不能隱形,要殺鬼,把背交給自己的隊友,注意空中,聞聲而殺,切不可大意!”大聲喊叫大家注意防衛並適時而殺的虎子,形同指揮千軍萬馬殺伐的將軍,鎮定自若,殺鋒八面,威不可擬,“還有,這裡的鬼比一樓的鬼更具有隱蔽性、攻擊性和殺傷性,大家切不可等閒視之。此外,道友把背交給你,你就得守好他的背,這裡我把醜話狠話摞在前面,若有誰敢出賣道友,讓其去丟掉性命,這個房間的事擺平,我第一個找他算賬!”
眾人聽了,各擇一人把自己的背交給對方,手裡握著武器——刀、匕首、槍和鎮邪棍,如臨大敵。唯獨韋奈是個例外,他一手摟著馨兒,一手端著機槍,雙目如刀掠過眼前的空間,殺性如槍。
馨兒偎依在他懷裡,乖巧若乖乖兔。
張三妹、馮子青、“叫獸”、盤子、備胎和麻桿,一人手裡握一根烏黑髮亮的棍子,神情鎮定,宛若畜勢待發的獵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
我和虎子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互為首尾,不給鬼任何近身的可能。
嘶!
又一把刀從空間中劈砍而出,刀身漆黑,刀鋒森寒,刀勢詭異。依舊見刀不見鬼,離刀最近的盤子,貝齒咬緊,卻己揮棍去攔截。
刀快,棍更快。
當刀劈砍到棍前一刻,原本兇猛霸道的刀,竟忽然碎散消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這刀,竟也害怕這鎮邪棍?怔愣在場中的盤子和備胎,一時也未弄清到底是為什麼。
“握棍者負責防守空中,擁有其他武器者,注意腳下。”見鬼們害怕鎮邪棍,從迷惑中反應過來,盤子立刻提醒大家說,“不管是誰發現鬼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示警,同時大家要放下曾經的恩怨,同心協力,才能將現身襲殺我們的鬼滅殺掉。”
面對來無影去無蹤的鬼,我們誰也不敢大意。即使虎子不說,大家也會放下心中的恩怨,把心思放在鬼身上。“可是——”毛子話才出口,與他靠在一起的胖子就用手捅了他一下,低聲說道:“喂,我說毛子,你別開小差好不好,把心思放在鬼身上,別這可是那可是亂髮臭言。”聽到他如此說,毛子立刻振著精神,把心思都放在了鬼身上。
“韋奈大哥,這鬼怕鎮邪棍,我把棍子拿給你,你由這棍打鬼,鬼肯定都怕你。”馨兒說著,就把自己手中的鎮邪棍塞到了韋奈手中。
韋奈也不推辭,就接過了鎮邪棍,然後把槍背到了背上。對於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特種兵,不管什麼東西到了手裡都是武器。此前,他之所以沒有用刀,是因為他察覺這個空間的鬼都不會現身,——現身用刀殺,不現猾身用槍打,這是他暗中打定的主意,所以他才把槍握到了手中。
有了鎮邪棍,他心中又踏實了一些。
這棍看著很一般,但當他發現隱藏著在此的鬼亦怕它的時候,就想試試這棍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了。畢竟這棍顛覆了他曾經的思維方式——物質決定意識,這是過去他接受的知識教誨。可眼前的事實——意識決定物質,卻讓他開始感覺到無所適從,直到此刻,他才慢慢的接受了。
在這個世界當中,鬼就是主宰,就是一切,不管你測承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