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純粹一個膽小鬼!看到輪胎倒地,我一邊暗中罵輪胎,一邊把他從八腳毒蛛腳下搶出來。所幸腿被斬斷的八腳毒蛛並未及時清醒過來,不然輪胎縱有百命,也擋不住剩餘七腿的刺殺。
要知道,這裡的蜘蛛之所以體型巨大,粗腿若矛,是因為這墓道能量充肺,再加毒蛛自身變異與進化,於是也就有了現在的格局。
這些劇毒八腳巨蛛,應當是鬼先生設定的最後一道墓障。但我清楚,要消除這道墓障,卻難比登天,因為單憑我們這幾個人以及手中僅有的武器――五把刀,兩把短槍,一挺機槍,一張弓和十多顆炸彈,別說打退上百隻體型巨大的毒蜘蛛,就算要全身而退,也是難上加難。
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幫手,數量足夠的現代武器。可我們到底只有五個人,其中還包括膽小如鼠見到女鬼就想啪啪的輪胎。
“老高,我――”醒過來的輪胎,兩眼定定的看著我,滿臉愧色。是時,韋奈手中的德國軍刀,已將八腳毒蜘蛛的腿悉數斬斷。
而他的手臂,也被劃了道三四寸長的傷口。驍勇如他,也極擋住毒蜘蛛殺戳,我們,就更難是對手。被卸掉八條大長腿的毒蜘蛛躺在地上,嘴裡發出“嗷嗷”如同野狼似的叫聲,震得我們頭皮發麻耳鼓發炸嗓子乾渴腿發軟……
“別說了輪胎,這一切――”
話聲未了,墓道深處傳來響雷般的怒吼聲:“嗷嗷――”龍印大墓最後的屏障――劇毒八腳蜘蛛,正在從沉睡中醒來,正在那個神秘聲音的召喚下,從四面八方向這裡雲集而來。
沒有徵兆,沒有預警,一切都只因為殺戮。殺戮,這個永恆的主題,在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歲月當中,依然會持之以恆的演繹下去,不會改變,也不可能改變。
“這一切,都是因為殺戮――”
“不!應該是因為掠奪!”韋奈忽然接過我的話,兩眼定定地看著身體還在瑟瑟發抖的輪胎,神情淡定,“殺戮,是為掠奪!如果我們不穿越到這裡盜墓,就不會驚醒沉睡中的八腳毒蜘蛛,也就不會遭到它們的襲殺、獵殺和圍殺!這一切,都是天意,也是我們的命數!”
何為天意?何為命數?我們,又為何要遵從天意?屈從命數?逆天忤命又如何?百年後,千年後,又有何人會記得我們?現世的殺戮,很難換回百年千年的敬仰,但可從流血犧牲中延長自己苟延殘喘的性命,獲得暫時的尊重與殺伐同步的指揮權……
“可是被殺戮的,卻為什麼都是我們呢?”仰起頭,輪胎眼裡盡是無奈。一種叫做失落的情緒,正從他眼底冉冉升起……“殺與被殺,搶與被搶,其實才是這個世界的主題,只是大家打的旗號不同而已,比如我們挖人墳墓換錢叫盜墓賊,那些搶人錢財主要用於自己消費少部分用於救濟叫劫富濟貪……”
這話不好聽,但有一定的道理,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永遠都是強者在書寫,所謂成王敗寇。
“別說這些些沒用的,請你記住,我們的身份,就是盜墓賊。”韋奈說話,從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不過有一點,他說話從不矯枉過正,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話醜,但理正。
“我知道這一點,面對這種大規摸的殺戮,我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輪胎又小小的發了一點牢騷,以此渲洩一下內心中小小的一點不滿,“這個世界,物分上中下,人有三六九,我上不怨天下不恨地中不怪父母,怪只怪,命數如此,命理害人!”
見輪胎越說越遠,覺著沒勁,便和韋奈朝墓道深處去了。輪胎牢騷一番後見不到我和韋奈,於是急匆匆趕上我們,埋怨道:“臨走也不喊我,這是要丟下我不管麼?”
有奶便是娘,好了傷疤忘記痛,是輪胎的本性寫照。“你不是覺得這世道不麼?”我側頭打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