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虎哥。”韋奈有些雖然會和虎子頂幾句嘴,但他對虎子的為人,卻佩服得五體投體。他從部隊退役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給虎子,——他和虎子是兒時的朋友。虎子當然也不會忘記隊這位在特種部隊服役的兄弟。當他和韋奈把酒言歡,喝了個酩酊大醉後,韋奈就由特種兵變成了盜墓賊。
盜墓,並不是遇到什麼都盜,虎子有三不盜,新墳不盜,年輕人的墓不盜,國家名文規定的文物類墓葬不盜。除此,他都盜。
所謂盜亦有道,指的就是這個“道”。
此墓與彼墓,必須要分清,如果連這點常識都分清楚,就不配當盜墓賊。從第一次開手盜墓到現在,虎子盜墓的時間,已經長達十年了。在過去的盜墓生涯中,雖然也遇到種種離奇的怪事,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離奇古怪,恐怖伴隨始終,從穿越到這座大墓到現在,所遭遇的殺戮,一次比一次兇猛,一次比一次恐怖。
有好幾次,我都想放棄了。但同時我又清晰無比,這次穿越到鬼先生的龍印大墓,本身就是一次沒有回頭路的死亡之旅。
從開始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走過回頭路,一直向前,是我們這盜墓所遇到的怪事。一直向前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這一路上所遇到的種種殺戮,相當的詭異。這些殺戮,像是在阻止我們,又像是在引誘我們到某一個神秘的所在。
而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卻又讓人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就像我們此刻走在這條寬敞而又平坦的墓道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前面又會是怎樣的世界……我們只能向前,一直向前,那怕前面是萬丈懸崖,是刀山是火海,也不能走回頭路,因為回頭路已經斷死。
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只得向前了。這是唯一的選擇。
“還有,我看這個馨兒與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她是漢代人,她與我們相差兩千多歲,包括她說話的思維方式與處事的方式,都與我們存在明顯的代溝。”虎子看看前面緊緊地挨著盤子的馨兒,皺著眉頭說,“但我們不可小覷她,——看樣子,她的身份在盤子之上,因為自打她出現在我們眼裡,盤子就這麼一直護著她。”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應當是那個神秘家族的時空聯絡者。”
“時空聯絡者?”猝然愣住,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能夠把兩個時空聯結在一起,放眼當今世界,也只有那個神秘的家族。但那個家族來自於那個時空,又具有怎樣龐大的勢力,外面的人,根本就無法窺見。從那個家族來的人,隨便一個,都擁有令人恐怖的身份。但輕易,他們不會洩漏自己的身份,包括盤子。
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只知道是張九爺介紹來的,至於她的身份,又有多大年紀,又會什麼的功夫,還會那些了不起的本事,在我們都像宣紙一樣白淨。
我們只知道,輪胎和備胎都是她的跟班。
“據說,這個家族能把兩個時空聯結起來,讓他家族的人自由穿越……”
“照你所說,那這個家族的人豈不是可以擺脫生與死的束縛而達到人類生命的極限?”
“理論是這樣,但事實上也是這樣,因為我聽說,這個家族的很多成員,都活了令人恐怖的三百來歲。”我極力在大腦中搜尋著與之相關的事情,“當然,這些事情我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親見。但我相信一點,空穴不會來風,這個家族之所上千年不衰,與此肯定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
“這個家族,歷朝歷代都有官居要職者,包括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
“那你們知道他們到底姓什麼嗎?”
“不知道。”
“可不可以暗中審一下盤子或是備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