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處的不錯,馬義也是到處宣揚,講了不少何總兵威武的好話,自認嫡系。等去年沈參將過來,馬義僅僅回來面見過一次,放了些份例銀子,便沒了訊息,前後表現,判若兩人,如何能讓人家歡喜。
這次華興事件出來,戴大人和沈參將均主戰,馬義回來報信也就算了,還說什麼華興人厲害,咱們不是對手,豈不是大言不慚,最後撈了個危言聳聽、動搖軍心的罪名,似乎也沒啥問題。
馬義此時恍然大悟,心想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料到府城居然如此硬氣,自己一片真心,卻錯付於溝渠,活該有此劫難。
既然要打,馬義便問起戰況如何?想來自己被關有些時日,那邊肯定已經打起來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崖州開戰,你這個把總大人,怎麼還在府城?隨即又追問一句。
趙德恭也不隱瞞,其實根本沒打,原因有兩個,一是知府歐陽瓚反對,秋收在即,人員、糧草均不齊備,再一個,你小子一通吹牛,還是有些作用,戴大人和沈參將猶疑起來,決定等省城援兵,然後一同出發,事情便耽擱下來。
馬義又問起崖州那邊的動向,趙德恭笑了起來,直言崖州知州張素真是個妙人,一邊申請府城派兵支援,一邊主動去和華興人和談,哪邊成了他都有功,到現在州城安然無恙,百姓照常生活,也不知是華興人傻,還是這張知州妙計無雙。
對於崖州應對,馬義心中有數,問題是和談這麼久,也該有結果了吧?
趙德恭表示還早著呢,據說華興人想要個土司的名份,州城那邊不敢答應,更不敢上報府城,派了個學正在那邊應付著呢。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張知州行的是緩兵之計,待省城大軍一到,必能全殲華興。
聽趙德恭如此言論,馬義便知和談無望,忙問起省城大軍的事來。
說到省城大軍,趙德恭臉色明顯晦暗起來,直言大軍沒有,副總兵倒是來了一個,接著便大罵崖州通判郭文紹,這貨是不是腦子有病,成天上書崖州危在旦夕,要求府城、省城派兵,據說還直接給朝廷上奏摺,這不是催咱們去送死嗎?張知州怎麼不管管這個蠢貨。
馬義此時才聽明白趙德恭的用意,合著是讓人家崖州拿住了,知州一個樣,通判又是另個一樣,反正不管哪一樣,人家崖州都不吃虧。
既然現在已成僵局,馬義也懶的關心時局,直接向趙德恭求告,自己如何才能擺脫牢獄之災。
直到此時,趙德恭才說出此行來意,兩廣總督府已派雷廉副總兵宋應存前來支援,人家要找他問話。
這可是個大喜事,既然要找他問話,說明事情迎來轉機,就是不知趙德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馬義此時只能虛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