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應該也會受到同樣處罰。
萬萬沒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寵溺有加的父親,竟然如此絕情。
原本意氣風發的喻邦泰,此時卻欲哭無淚。
早知父親如此反應,他還瞎忙活個啥?
哪怕回家混日子,也比現在斷絕關係要強。
相比潑天富貴,還是父子情誼更為重要。
看著呆若木雞的喻邦泰,羅治盛倒是笑容不減,繼續說出心中想法。
你們喻家的事,我不好說三道四,但你這個小朋友,我還是願意繼續相處的,日後對惠興盛的支援,力度只會更大,絕不會因為你父一封書信,便置你於不顧。
招撫之事,還需你我戮力同心,爭取達成一個上下滿意的好結果。
另外,你堂兄喻邦憲接管裕泰恆後,我這邊也會給予關照,其中來往,另當別論,和你再無瓜葛。
說白了,羅治盛的態度就是各論各,日後與喻邦泰交往,將不再考慮喻安慶的因素。
話說到這個份上,喻邦泰只能拿著信,低聲說出告退之語。
望著喻邦泰離去的背影,羅治盛暗自嘆息,也不知這個年輕人,能否明白信中深意,進而挺過這道難關?
隨後,羅治盛示意仍在院中等待的周茂才、喻邦憲,進入書房敘談。
......
喻邦泰來府拜訪,呂亨第一時間趕到門前等候,呂易則早早在酒樓安坐,準備飲宴之事。
見喻邦泰失魂落魄地出來,呂亨頓覺不妙,連忙看向緊隨其後的羅懷蔭,眼中滿是狐疑。
羅懷蔭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也不知伯父說了些啥,竟然把大掌櫃弄成這般模樣?
喻邦泰不說,呂亨、羅懷蔭卻也不敢細問,只能在前面引路,先把人領到酒樓再說。
酒宴之上,喻邦泰一改往日張揚做派,只顧一個勁地喝悶酒,對呂氏兄弟的善意詢問,亦是置之不理。
從頭到尾,喻邦泰只說自己心情不好,今日務必一醉方休。
足不出戶,昏昏沉沉地在客棧待了三天,喻邦泰始終沒想明白,喻家家史上,自立門戶的比比皆是,怎麼到了自己這裡,便成大逆不道了?
裕泰恆在自己手中做大做強,一朝歸於家族,父親為何不能諒解兒子苦心?
將一個資金充裕、前景光明的商鋪交到家族手中,他們還有啥不滿意的?非得如此絕情絕義?
商人以牟利為本,怎麼就扯上裡勾外聯了?人家堂堂兩廣總督、海道副使都沒沒說啥,你作為親爹,憑啥作此決斷?
油橄欖種植這麼好的事,老家那幫土鱉或許不醒事,你一個朝廷重臣,順天巡撫,為何也如此短視?
再說了,媽幫兒子,妻子幫丈夫,怎麼看,都是天經地義,何來不孝之說?......
想不通歸想不通,喻邦泰決定儘快返回濠鏡,先找喻年商量商量再說。
得知實情的羅懷蔭,帶著數名家人,默默跟在後面,始終不知該如何勸解。
至於喻邦憲和羅治盛接觸的情況如何?此時的喻邦泰,哪還能顧得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