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把那四條煙往腋下一夾,用空著的右手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
“行了行了,出去吃水果吧,你的小女朋友要等急了。”
“什麼叫我的女朋友?那不是您的侄媳婦嘛!等會兒我叫她給您敬茶……”
“哈哈哈哈!你啊!真是……”
拿到好處之後,狗烈是真的會賣乖,一句話就把老金哄得眉開眼笑。
不過,具體是什麼,老金形容不出來。
太妖孽了……
至此,韓烈今天來找金行的目標全部圓滿完成,甚至還有額外的收穫。
用大白話解釋——韓烈進一步加強了與老金的合作關係,不是附庸,不是需要提攜的晚輩,更不是幫忙賺錢的工具人,而是具備同等力量同等地位的“朋友”。
在私下接觸的時候,韓烈當然還會把他當做長輩一樣尊敬。
叔叔阿姨,嘴甜一點沒壞處,私人感情也可以處起來。
可是在涉及到重大利益的時候,那咱們公事公辦,互相尊重,誰都別拿喬。
他成功了。
從今天起,金譽絕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個純粹的交易天才,而是一個需要慎重對待的一方諸侯。
20歲的年紀,華夏再無第二人。
10點鐘,當金銘輝把韓烈潘歌送下樓時,金母好奇的問:“你和小韓聊什麼了?你倆剛出來的時候,我感覺你的心情不太對?”
怎麼可能對勁!
金行搖搖頭,揹著手站在陽臺窗前,靜靜的看著韓烈上車、駛出視野。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解釋的?”
金母愈發好奇,自從老金跳槽到魔都行任職行長,她就從未見過丈夫如此慎重的姿態——而且還是面對一個小朋友。
“沒什麼。”
金譽並沒有解釋,反而突然提起一件不相干的事。
“小輝的工作安排再等一等吧,不要太急,讓他在眾美多鍛鍊兩年再看。”
“喲!你就那麼看好小韓?”
“你不懂。”
金譽看著幽深的夜空,囈語似的嘆道:“金融行業的野蠻擴張期已經徹底結束了,在這個後民營時代,如果還有人能夠突出重圍……”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再說出口。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現實吧。
但是,這半句就已經足夠了,金母愕然的看著那兩盞即將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尾燈,感覺荒謬且猶疑。
難道……
銘輝的前途,居然要應在那個少年身上?!
……
金母怎麼想的,韓烈不得而知。
他摟著小趴菜的纖腰,閉上眼睛,默默覆盤著今天的對線。
潘歌乖巧了一陣,忽然問:“收穫很大?”
“嗯,搞定了一件靠我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搞定的事。”
韓烈不是在謙虛,如果沒有老金,那麼除非掀桌子,否則他絕對挖不出來搞鬼的人。
猜測當然可以,老高是第一嫌疑人,自營總是第二號。
可是單靠猜測,怎麼下死手去打擊對方?
打錯了、打少了、打重了,都是麻煩。
能夠取得現在的成果,是最理想的,並且足以震懾宵小了。
“烈烈真棒!”
潘歌主動奉上香吻,然後扭扭捏捏的道:“我們去哪裡啊?我不想回家……”
韓烈一愣,隨後捧腹大笑:“你也有怕的時候啊?我潘哥不會真的揍你吧?”
“屁的你潘哥!死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你?”
小受潘大怒,撲上來勐佔便宜,都快把韓烈的腹肌擼出火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