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放手!”他們的呼喊如同夏日午後的急雨,急促而充滿焦灼,迴響在嘈雜的夜店一角。
“放手?正有此意,不過得換個方式。”林蕭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裡藏著不為人知的鋒芒。他的五指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猛然間向內一合,“咔嚓”一聲清脆,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起了一絲緊張的氣息。緊接著,他身形一側,足尖輕點,一道勁風掃過,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刺頭男的下巴。刺頭男就像被無形的巨手拋起,劃過一道令人瞠目的弧線,足足飛越了四張桌子的距離,“砰——!”的一聲巨響,重重摔落在地,塵土與碎片四濺。
“如果你們不想讓他提前退出人生舞臺,最好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吧。”林蕭輕輕晃了晃手,指尖上還掛著幾滴刺目的紅,他漫不經心地抓起旁邊椅子上掛著的黑色風衣,隨意一抹,那件風衣便如同承載了某種神秘使命般,被遺棄在了角落,留下一抹不羈的背影。
刺頭男的三個同夥,此刻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與震撼,尤其是當他們瞥見刺頭男那隻已經扭曲變形的右手時,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乾澀的吞嚥聲。林蕭的話語如同救贖的鐘聲,讓他們瞬間找到了逃生的方向,連滾帶爬地扶起刺頭男,撥開人群,幾乎是連滾帶撞地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林蕭的目光如鷹隼般掠過四周,原本喧囂的人群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下了靜音鍵,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輕輕皺了皺眉,彷彿是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寧靜感到不滿,隨後,他邁開步伐,朝著夜店大門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威懾力。
他心中暗自思量,留在這裡太久,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人群自覺地為這位“夜行俠”讓開了一條通道,就像是大海為航行的船隻讓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夜店內才爆發出一陣陣遲來的驚歎。
“哇哦,簡直酷斃了!”有人興奮地喊道。
“那一腳,簡直是電影級別的動作場面!”另一個人讚不絕口。
“瓦來他們這次踢到了鐵板,哈哈,自找苦吃。”旁觀者的嘲笑聲此起彼伏。
“可惜啊,剛才忘了錄下來,要是傳到網上,肯定能成為爆款!”一個年輕人遺憾地說。
人群中,安德魯舉著攝像機,鏡頭裡剛剛發生的一切如同夢境般不可思議,他的心中充滿了羨慕:“如果我也能擁有這樣的身手,那該多好啊!”他在心裡默默許願。
十幾分鍾後,夜店的節奏再次被點燃,音樂如潮水般湧來,將剛才的插曲徹底淹沒。安德魯穿梭在人群中,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每一個瞬間,而林蕭,是否真的離開了?
不,他並沒有走遠。在夜店的某個隱秘角落,林蕭正倚靠在陰影中,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知道,真正的舞臺,永遠不會因為一場小插曲而落幕,而他,正是那個隨時準備登臺的演員。 在那個被夕陽染成橘黃色的傍晚,他沒有選擇平坦的道路,而是輕盈一躍,攀上了農倉外那棵古木參天的大樹,彷彿一名藏匿於綠蔭中的林間精靈。他選中了一根如同巨臂般粗壯的樹枝,輕輕一躍,便穩坐其上,開始了他的“樹頂守望”。
他,林蕭,正靜靜地等待著一場不期而遇的重逢——與安德魯的重逢。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半個小時悄然流逝,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緩緩步入了林蕭的視線。安德魯,那位總是懷揣著夢想與熱情的年輕攝影師,低著頭,手裡緊握著他那寶貝攝像機,如同護送著無價之寶般,緩緩步入了樹蔭下的柔軟草地。他選了一個與林蕭所在大樹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雙肩微微顫抖,那是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釋放——他開始低聲啜泣,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溼了手中的攝像機鏡頭,那鏡頭上,還殘留著幾滴不經意間濺落的啤酒泡沫,講述著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