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什麼事都不感興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情。
“有……誰看到你沒有?”
“不知道。我就這麼大大方方地來了。這很重要嗎,林澤陽?”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鬱。
“門上是有鎖的,有鑰匙。”林澤陽注意到她之前做的椅子上放了一把鑰匙。
“我也不清楚,我進來的時候,你正在睡覺,不過我沒有叫醒你。我不想喚醒你,那樣的話,你會生氣的。”
“你是在下面嗎,謝冰柔?”
“是在下面。我剛從那逃離,那裡可真冷啊!”
她靠到一邊去,頭向後仰了仰,她這是為了把頭髮向後捋一捋,梳理向同一個方向,半抿著嘴微笑地注視著我,這種髮型和微笑是當時流行的。
“可是……謝冰柔……可是……”我嘟嘟噥噥地。
“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的場景嗎?”林澤陽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我好像忘掉了什麼……好像忘記了許多事情。我知道……我還只記得你……以及……以及……別的就記不得了。”
他仔細地聽著,並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是……不是病了?”
謝冰柔白紗衣服下寬闊的背,這背一直與拱起的臀部合為一體。她光著腳,小腿搭拉在床邊,玫瑰色的腳丫在地板上方搖搖晃晃。
她溫柔得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林澤陽已經非常清楚地知道,她不是謝冰柔,他也幾乎敢斷定,她自己並不知道她不是謝冰柔。
“嗯……也可以這樣說。是呀,有段時間你是有點小毛病。”
“啊,問題可能就出在這兒。”
她又變得快活起來,而他內心的滋味則是難以言喻的。她的沉默,她的走動,她的起臥,她的微笑,所有這一切,林澤陽想象的眼前的謝冰柔,都讓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懼,甚至比窒息的恐懼還可怕。
但現在這個活生生的謝冰柔,他又覺得,這是一個經過簡化的謝冰柔,性格特徵又有些侷促,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言談、姿態和動作都是有節制的。
“我們相處得怎麼樣?好還是不好?”
“再好不過了,”我這樣回應她。
謝冰柔微微笑了一下,她光著的腳在他眼裡裡微微搖動,紫色的嘴唇在無聲的微笑中有稍許的鼓脹。
“那你還記得什麼,跟我說說好麼。”
“嗯……”她輕聲細語地說。
從她的描述中林澤陽得知她的記憶似乎出現了些許偏差。其中大部分來源於他剛剛轉生時的虛假記憶,不過還好在她的記憶中她並不是他的老公,而是剛剛熱戀的戀人。
“這好奇怪呀,居然會摻入虛假的記憶,難道我那天所產生的虛假記憶也算?”林澤陽一邊思考著,一邊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她驚慌了一下,但還是順從地任由林澤陽握住她的手。
林澤陽輕輕地鬆開手,然後站起來。他看見謝冰柔坐了起來,她靜靜地看著他。
“你的東西在哪裡?”我不無悵惋地問她。
“我的東西?”
“你就只有這身衣服?”
現在已經有些遊戲的味道了,林澤陽有意表現得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是平平常常的,就像我們昨天才分開一樣,不,就裝出我們從來都不曾分開的樣子。她站了起來,用他熟悉的動作平整了一下裙子,動作看似雖輕,但卻是很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