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緩緩點頭，沉聲道：“四荒之事，孤回去後便下令太師；”
“但摘星樓之事，容孤想想。”
此事牽扯太大；
被天下人知道，自己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建造這麼一個樓宇；
必然會被冠以昏君名頭。
就算天下人不這麼想；
那些個諸侯，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然會大肆宣揚。
況且；
此樓耗費，是真的大。
李立帆道：“人終究要靠自己，你別指望那些仙道之人，會好心幫你大商。”
“人族後面那些大能；”
“也不一定能擋的下來，你要想清楚，不可鑄成千古大錯。”
帝一默默點頭；
此時，一人一鳥陷入沉默；
許久之後；
李立帆道：“你可能沒意識到，文武榜的強大。”
“何意？”
帝一滿臉詫異。
李立帆遲疑了片刻，道：“此榜之中，有人族根本——”
“什麼根本？”
“文武傳承，精神印記。”李立帆道：“有了這些，人族萬古不滅。”
這些東西；
是他最近研究文武榜，才得以發現的。
而這——
也讓他深深震撼。
文武榜的傳承，不同於仙道傳承，是一顆顆微不足道的文字；
正是這些文字；
組成了讓人族經久不衰，哪怕遇到挫折一時衰落；
也能很快繼續強盛的根本。
帝一依舊不解。
李立帆想了想，道：“你可知，天地之間，除了仙道以外；”
“是否還有別的道？”
“諸天萬族皆壽命悠久，為何單獨人族，只有區區不到百年壽元？”
聽到這些；
帝一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沒有想明白而已。
“因為傳承！”
李立帆沉聲道：“若人族人人修仙，那這個世界，該變成什麼樣？”
“天地能否負荷？”
話落；
繼續道：“太古時期，有三族爭霸，最終卻各自敗退，你可知為何？”
“為何？”
帝一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但他想聽李立帆是，如何解釋的。
是否與他所想一般。
“三族子民無數，且都跟腳深厚，若都長生不死，天地該會是什麼模樣？”
帝一聽後細思極恐；
他意識到，一方天地的資源，終究是有限的。
若人人修仙；
天地怎麼可能養的起？
沒等他想明白；
李立帆繼續道：“天地靈氣，可以是仙道之靈氣，可以是文道之文氣。”
“總歸都是炁——”
“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若以人族百年軀，修行文武二道，死後文武二氣歸還天地；”
“如此，天地自可長久；”
“而人族本身，亦可經久不衰，生生不息……”
帝一心中翻江倒海。
這樣解釋他是第一次聽，但為何聽著，卻覺得很有道理；
難道這就是真相？
思忖了片刻，他轉身離開，將退出國運空間時；
卻被李立帆叫住。
“回去後記得，幫我多找些廟女，還有舞姬，都不夠用了。”
帝一嘴角一抽。
他可是聽說了，王后將諸侯進獻的女子；
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