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對方抬手的時機,將口中的殺機噴了出去,直奔武夫的前胸、面門。
武夫以為自己把對方打傻了,竟然學起了潑婦罵街。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從對方口中噴出的紅色口水,竟然直接破開了自己的刀風、撕破了肉身防禦,炸得他胸前開洞、臉上模糊!
周圍叫好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那武夫就已經仰面栽倒,身死道消!
半空中,武夫手中的大刀翻著跟頭飛了出去,越過了街道、越過了房屋,噹啷啷砸在了一個農具作坊的門外。
此時,正有兩個十三四歲的小乞丐站在那作坊門前,吭哧癟肚的算大姐大給他們的錢到底能買得起哪個農具……
作坊裡只有個看店的小孩,年紀不大。他爸媽正在衙門口看熱鬧。
“哎呀!從哪兒掉下來的刀?!”一個小乞丐疑惑的環視四周。
看店的小看正好看到大刀飛來的軌跡,便回了句:
“從那邊天上飛過來的。”
另一個小乞丐機靈:
“瞎說什麼!明明是從我背上掉下來的!”
說完,他撿起大刀,拉著同伴轉身就跑。
看店的小孩鬆了口氣:
“幸虧走了,要是真買東西,我不懂算賬賣錯了價錢肯定會捱打!”
……
官署衙門外,戰鬥結束了。
圍觀的老百姓驚懼得不敢再出聲,生怕一個不小心惹鬧了兩個東來的方士!
那可是能“呸死人”的!
場中,那方士氣急敗壞的連啐口水,似乎是在清理嘴裡那紅丸的殘渣:
“呸呸呸!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呸呸呸……”
他一呸,老百姓們就立刻後退一段距離。
他連續呸了許多次,老百姓們就退了好多次,最終乾脆四散而逃,不敢再看熱鬧了。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跑了。
衙門的兵丁還在,善生與陳書同也在,還有幾個能看明白剛才那場搏殺的聰明人也在。
“真是可惡!平白讓道爺我失了體面!”
呸了好一會兒,那方士終於停了下來。
另外一個方士苦笑搖頭,轉身衝衙門口的那位督官說道:
“抱歉了,想來這武夫是你們招攬來的人,卻因一場口角丟了性命。”
明明是半句話,可他卻沒繼續說下去。
督官是人精,哪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立刻接話:
“怪不得道長,是這武夫嘴賤,活該遭了懲戒,是他命賤,該死!”
旁邊的甲長、案長和幾個管事的紛紛附和,就好像死的只是路邊的一條野狗。
兩個方士見眾人都很上道,便笑呵呵的閒聊起來,說的都是些搜捕偷盜者的事兒,中間還提了句要看著武夫的財物。
這是想抄家。
眾人哪敢拒絕,連忙介紹起來:
“這武夫從國都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好東西!”
“那些東西肯定都不是好來的!”
“一個退下來的官身,說不定都是他貪來的!”
“必然如此!一個武夫哪裡能在正道上賺取那般多的財物!”
“定是有大罪,被奪了官身,逃將來的!”
“定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