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狂躁,屬於一點就著那種。
藍德會所遭受的境遇,蘇曉是清楚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那天來找蘇曉,她沒有言辭拒絕。
蘇曉本來看他日子過的不容易,想著勸勸他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結果沒說兩句,就徹底引爆藍德會這個火藥桶,把自己也給傷著了。
藍德會家裡也去找過蘇曉家人,試圖得到諒解,那畢竟是自己孩子,無論他多麼不堪,誰也不會真的放棄。
可蘇曉家人恨透了藍德會的所作所為,根本沒給藍德會家人任何接近的機會。
如果沒有緩和的餘地,那麼藍德會的刑期最少六年起步,甚至更多。
蘇曉在家靜養,少了一員大將,這讓本來就忙的徐建軍更是雪上加霜。
他最近幾乎是盯在漫畫這邊,也是存了穩定軍心的作用。
那天事情鬧的那麼大,這些年輕人又都處於躁動不安的年紀,不加以引導,他們很難靜下心來繼續工作。
有他隨時隨刻在這裡,並且時不時的去參觀一下他們的工作現場,也給他們一定的約束力,起到的效果很顯著,幾乎沒有耽誤進度。
這天徐建軍好不容易找個間隙在辦公室喝茶,賀軍章卻找了過來。
“徐老師,剛才在外面,我看見並排幾輛車停在那裡,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什麼國家大單位了呢,你這裡的配置是越來越豪華了啊。”
“一邊去,那都是人家日方人員提供的工作用車,是為了方便人家工作人員使用的,你以為都是給我的啊,你賀記者這點做的可不對啊,沒有調查就胡亂發表意見,這可是做記者大忌啊。”
“誰沒有調查啊,你以為我不知道,說是給人家員工使用的,鑰匙全在你這裡有沒有?你還跟我玩虛的了?怎麼,怕我找你借車開啊?”
“那不會,你老賀要是想開,我立馬找人給你送上門去。”
先撤了半天,賀軍章才不得不切入正題。
“老藍的那個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沒有?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老賀,我跟藍德會之間的糾葛,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他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你今天過來喝茶聊天還行,要是為他求情,那最好還是免開尊口。”
賀軍章聽了徐建軍的話,表情無比的尷尬,他家和藍德會家那是世交,父母長輩都相識,而且也是他當初介紹藍德會過來徐建軍這邊的,藍家人實在沒辦法了,央求到賀軍章這裡,他也沒法直接拒絕。
“你說的對,他確實是罪有應得,我也實在是推脫不得,才走這一趟的,老徐你別見怪啊,反正我今天能跑這一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回去也好交差。”
“哎,這才對嘛,記者嘛,就是要有最起碼的正義是非判斷力,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你曾經的堅持和夢想算個什麼東西?”
賀軍章苦笑道。
“你就別擠兌我了,我也沒想到,老藍是這樣的貨色,小時候一起玩,感覺他性格挺好的,愛說話,開朗活潑,有他的地方,從來不會冷場,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能做出這麼多混蛋事兒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想要看清一個人,很難的,連我都不敢說十拿九穩,更別說老賀你這樣的毛頭小子了。”
“你說誰毛頭小子呢?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茶呢,怎麼不給續上,這就是你徐老闆的待客之道?”
“喲呵,你還拽上了,要不要我給你安排的漂亮姑娘,專門給你端茶倒水?”
“呵呵,那倒不用,你自己來就行,我就愛喝你泡的茶,水溫火候都控制的不錯,比我自己泡的好喝多了。”
徐建軍無奈的親自動手,給他把茶泡好續上,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