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作為交換生出國,對於老張家來說,那也算大喜事。
這要是放到男孩子身上,估計都要敲鑼打鼓,搭臺唱戲慶祝了。
張廣棟一直都奉行的低調行事,所以只是把親戚聚在一起在家裡擺了兩桌,左鄰右舍基本上都沒驚動。
以前那些人都笑話他家三個賠錢貨,連一個傳宗接代的都沒有,背地裡可沒少編排他家。
張廣棟表面上笑呵呵的,心裡也不可能毫無芥蒂。
現在沒人敢小看他們家了,一門出了兩個大學生,老三在學校也是名列前茅,看這形勢早晚也能考上。
一個家裡培養出來三個大學生,就算是幹部或者高知家庭,那也是鳳毛麟角。
卻被他張廣棟做到了,自己三個閨女爭氣,他面子上也有光。
張廣棟雖然不會學徐建軍老媽何燕那樣,站在街頭巷尾逢人就顯擺,但是現在他每天蹬腳踏車上班,勁頭都跟小夥子一樣。
自己不主動說,但是別人要是問起來,他也要順嘴誇一誇自己閨女。
說起來今天能參加張家家宴的,徐建軍是唯一的外人。
親戚們都還以為他是張怡或者張靚的物件呢。
結果張廣棟直接介紹說是自己乾兒子,也不管徐建軍承不承認。
把他叫過來也是有原因的,這周圍近期有出國經驗的,也就他了。
張廣棟是想著讓徐建軍給張靚好好普及一下在國外需要注意的事項,畢竟女孩子出門在外,舉目無親,危險性要比男孩子大多了。
其實哪裡需要他操心,徐建軍早就在私底下跟張靚說過不下三遍了。
“小軍子,我聽靚靚說,你工作早就安排好了,你可以啊,都成搶手貨了。”
也就張怡敢這麼稱呼徐建軍,換個人造就被拉出去教育了。
“怡姐,不是早就說了嘛,不能再這麼叫了,這種稱呼,一般都是老佛爺喊小太監的強調,你弟弟我也是馬上步入工作崗位,喝茶看報紙,裝大尾巴鷹的時候,要是讓別人聽你這麼喊我,我面子往哪兒擱。”
“呵呵,從小就是這麼叫過來的,習慣使然,大尾巴鷹你可別見怪啊。”
群人被張怡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徐建軍也只能無奈苦笑。
一旁看不過去的張靚忍不住嗆自己姐姐道。
“姐,哪有你這樣叫人的,小時候叫什麼無所謂,長大誰不要面子啊。”
“喲,這一個學校的就是不一樣,還知道護著了,你還不是一樣,徐老二徐老二的叫,軍子也沒真的介意過不是。”
見兩個寶貝閨女有掐起來的跡象,張廣棟果斷介入。
“今天大家都高興,軍子也是自己人,你們倆就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兒拌嘴了。”
“怡姐你這過完年,就開始正式任教,到時候那幫大學生們,都得乖乖叫你張老師了,有什麼感想,來跟大家說說。”
徐建軍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移到其他方面,張靚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隱晦的給她使了個眼色。
“其實我們老早就開始實踐了,當初我們第一批學生入學,教材什麼的都沒有,都是我們協助教授們整理的,講課老師忙不過來的時候,我們都幫忙帶過課,你當初要是真的考到我們學校,姐都不用叫了,早在幾年前就應該叫張老師的。”
張怡的話讓徐建軍也把回憶拉到當初剛入學的場景,他們前兩屆未來之所以有那麼高的成就,國家斷層了那麼久,急需人才是主因。
當然也跟他們這幫人善於知識和實踐相結合脫不開干係。
黃埔軍校前四期之所以被封神,其中最關鍵的因素,就是他們是一邊學習,一邊打仗,那也是理論與實踐的完美融合,才造就了前期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