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雜院,何燕明顯對他好幾天不回家抱有很大的意見,說話都帶著刺兒。
自從他上了大學之後,這種情況已經不多見了。
“哎喲喂,我勒親孃啊,這是生氣了?”
“能不生氣嘛,明明三個兒子,結果一個工作狂,成天連自己家都不回,更別說我們這兒;一個天南海北四處晃盪,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是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孃的貨色,你說我遇到這樣的兒子,能高興的起來嗎?”
“大哥的工作性質就那樣,您也理解一下,不過小民子什麼時候你給他說媳婦兒了?等他下班我得好好說說他,就算是有媳婦兒了,娘永遠也是第一位的。”
“滾一邊去,你個倒黴孩子,咋了,說中你的痛點了,還不承認,冤枉你弟弟,你敢說這幾天你不是跟廖丫頭膩歪在一起?”
“是是是,我的錯,把西瓜切瞭解解暑,氣就消了。”
徐建軍說著就準備去廚房拿刀,卻被何燕攔住了。
“等你老爹跟建民回來一起吃,先弄點涼水冰著,我先到屋裡來,我有點事兒跟你說。”
看何燕說的鄭重,徐建軍趕緊把瓜放下,跟她進了屋裡。
“小豹子被人開除了你知道不?”
看何燕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樣子,活脫脫的朝陽群眾附體。
“啊,這我還真不知道,因為什麼啊?”
徐小豹不是應該在生髮劑廠乾的好好的嘛,現在廠里正缺人,無緣無故誰閒著沒事兒開除人。
“聽說是因為喝醉了,跑廁所偷看女員工,被人家當場抓住,吉祥來跟你爹說的,這倒黴娃兒,名聲要是在老家傳出去,將來說媳婦兒都難了。”
徐建軍本來存了問一問情況的念頭,聽了他被開除的原由,瞬間沒了想法,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就算是他是自己堂弟,徐建軍也不打算管這事兒了。
“老家不是已經給他說媳婦兒了嘛,至於這樣,沒見過女的啊?”
“過年的時候是聽說訂了,不過他現在正式工作都丟了,人家哪還能看上他,保不齊就黃了。”
這小子屬於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給你們提供點平臺可以,但是如果自己不爭氣,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跟他同時進廠的徐吉祥,幹活麻利,又懂得人情世故,能團結同事,陳自正說過,將來是準備當作幹部培養的。
這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這次陳自正沒跟自己打招呼,一個可能是他也不知道,還有一種可能是這種丟人的事兒,告訴徐建軍怕他尷尬。
母子倆一邊八卦,一邊談論著家長裡短,從別人家孩子的倒黴行為,更是襯托她自己兒子的優秀,剛剛進門兒那點怨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本來以為徐小豹這事兒就塵埃落定了,但是徐家興回來之後卻告訴徐建軍另外一個版本。
說是徐吉祥偷偷跟他這個二叔交代的。
原來那個倒黴玩意兒是被人設局,給坑害了。
先是假借同事的名義騙他出去喝酒,把他灌醉之後,才有了後面精彩的劇情。
“吉祥說,這些人本來是針對他們兩個的,他那天剛好身體不舒服,就沒去湊熱鬧,結果就小豹子中招了。”
“這是他們的猜測,還是已經瞭解清楚了?”
“關鍵是太蹊蹺了,小豹那小子雖然有點混,但是還不至於幹出那樣缺德事兒,他是喝得爛醉如泥,不過還不至於徹底斷片,那些人把他扔女廁所的時候,他還有意識,只是實在動彈不得罷了。”
“而且廁所那女的也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他都沒反應過來,人家已經大喊大叫,一個女的,那種時候逃開才是正常反應,結果她是當場抓住小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