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畢業班,以及復讀的學生,基本上剛過了初五,就已經到校了,既然學校攻略的總方針得到了徐建軍的充分肯定,孫德才和周放立馬帶一幫人行動起來,他們這些下鄉知青,誰還沒有自己的母校,就算不認識,也可以主動上門,這些學習資料已經得到學生們的肯定,他們推銷的時候也有底氣。
結果就是印刷這邊請兩個師傅幫忙,加上樑先鋒和小栓子,全負荷開工,都有點供不應求,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們開學,才有所緩解。
這幫無業青年,粗粗算了算這段時間的提成,都樂開了花,這還要什麼工作啊,光這不到十天的收入,都頂的上別人三個月工資了,就算是少的,那也抵得上一個月工資。都這樣了,還要啥腳踏車啊。
周放和孫德才還能坦然自若,下面幾個小兄弟都忍不住嘀咕,這個算不算投機倒把啊。
“周哥,我怎麼有點不踏實啊,不知道這個能不能長期幹,要是每個月都是這光景,那還找個屁的工作啊?”
“這是剛琢磨出門道,一開始肯定要貨量大,不過人家要過的,今年肯定不會再要了,得等到明天新的學生了,我估計這生意明年還能繼續做,當然咱們才送了幾個學校,不說外地,光京城的高中,全給覆蓋了,那也不少了,大家後面加把勁,我聽建軍說,今年高考時間定的是7月,5月之前還有的賣,過了5月就算是有資料,都不一定消化的了,買的就少了,趁著這幾個月的時間,把錢賺夠了,閒個半年大家也心裡也不慌。”
“我提前支了點錢給我老孃買布匹做衣服,她看一大把票子,還怕我在外面幹什麼壞事兒,費了老大勁解釋她才相信咱們乾的是正事,看我娘高興的樣子,別說蹬三輪送貨了,就是叫我一捆一捆的用肩膀扛,我都樂意。”
一夥人正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突然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柱子在菜市口大街被一幫人攔住了,一言不合還打了起來。
“因為什麼起的衝突?”周放看來人說不到重點上,直接發問到。
“不知道,我們送完貨,柱子我倆正準備騎車往回趕,結果那幫人突然攔住路,盤問起來,柱子脾氣暴,沒幾句就嗆了起來,他們人多,我看事不對就趕緊先回來報信了。”
“他們幾個人?你們打過照面沒有?”
“5個人,沒有見過,或者是沒有注意,這幾天給十五中送資料,我們沒少望那邊跑。”
“你騎著車子帶路,大傢伙跟上,咱們去會會這幫惡客,”有了大致判斷之後,周放果斷髮號施令到。
“用不用再叫點人,咱們4個怕去了佔不了便宜,”孫德才有些遲疑的道。
“沒事,不是舊怨,也沒有結新仇,估計這幫玩意是有事商量,媽的,不會是看上咱們現在的營生了吧,他們也不撒泡尿照照,徐建軍哪裡會理一些不知所謂的山炮。”
一夥人趕到事發地的時候,這幫老炮果然抽著煙悠然自得的在等著他們,柱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蹲在邊上,看到周放他們過來,他立刻激動的迎了上來,用他漏風的嘴訴說著不甘。
周放看了看披著呢子大衣的領頭的,毫不客氣的問道:“朋友,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井水不犯河水的,這麼欺負我兄弟,是不是有點壞規矩啊?”
“不打不相識嘛,我叫丁勇,周圍人抬舉叫我一聲勇哥,今天費這麼大勁把你請過來,主要是看你們做買賣撈過界了,想商量著以後換個其他的方式,大家一起發財嘛。”
“哦,勇哥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你想換什麼樣的方式?”
“其實也是湊巧,我手下有個兄弟剛好會過你旁邊這位,看他生瓜蛋子一個,拿著那麼多錢不安全,就剔他保管了幾天,如果咱們能順利合作,我做主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