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治良等人一時間被徐毅說的啞口無言。
黃袍“大師”看情形不對,再一想到請自己來的婦人的叮囑,撫著臂彎處的拂塵,抱歉道:“無量天尊。既然善人不信,貧道斷不會做這法事。”
說著黃袍“大師”面向眾人微微頷首,視線更是掃過眾人。
忽然,他的視線停在一處。
徐治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視線落的地方,站著的乃是徐軍的媳婦兒柳蘭。
黃袍“大師”對著她略一躬身,“善主,您的囑託貧道怕是做不到了。貧道在此無用,那就先告辭了。”
說完黃袍“大師”便欲收拾自己的法器離開。
眼見他要走,柳先才怎麼肯。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第一個跳出來,按住法器不讓黃袍“大師”拿。
“大師,剛才不是說好了嗎。這場法事是我請您做的,跟請您來的人沒有關係。您可不能就這樣走了,您要是走了,我們徐柳村的村民可怎麼辦?
您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些無辜之人被那妖物給害了呀!”
柳先才轉頭看徐治良,語氣有些急,“里正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呀。整個徐柳村的村民可都等著您呢。”
聽到這話,喬茜眉心緊蹙。
心裡想著這個柳先才倒是會施壓,知道自己說的話作用不大,卻拿整個徐柳村的村民說事。
徐治良身為徐柳村的里正,一人之言可能不會放在心上,可如果是眾人之言,他斷不能不聽了。
她剛有了這個想法,就看到徐柳村的村民被柳先才說得蠢蠢欲動。
接著就有人站出來,跟著柳先才說話。
後來是一片人。
再看徐治良,低眉垂眸略作沉思狀,徐毅剛才的話,怕是頂不了多一會兒。
果然,喬茜很快就看到徐治良抬起了頭,向她這邊望了一眼,然後看著徐毅道:“徐毅小子,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是你一家的事,而是事關整個徐柳村村民的安危。
既然大師在這裡,你又覺得徐喬氏不是妖物,那就讓大師做一場。如果真的是誤會一場,那這法事于徐喬氏不會有什麼損害,又能安了村民的心。
不然,這麼多村民在,如果你一意孤行,而他們安不了心,怕是不會讓你帶走徐喬氏。”
聞言,徐毅皺眉看向四周。
發現村民再次包圍過來,圍了個密不透風。
他和喬茜有功夫在身,如果強行衝出去,也不是不可。
可衝出去後呢,日後在徐柳村,怕是他們二人每日都得防著這些人。
總是防著,總有累的時候,有防不住的時候。
思及此,徐毅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喬茜。
看到他的眼神,喬茜幾乎是瞬間就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有了之前的相護,以及她之前決定要給徐毅一些信任,於是衝著徐毅微微點頭,表示一切都聽他的。
得了她的允許,徐毅方開口:“做法可以,這法事絕對不能傷人。”
在他看來,那些法事都是唬人的。
而且做法者無非就是跳一跳,然後嘴裡嘰裡咕嚕念一堆東西,遠不及辱罵來得傷害大。
有了他的應允,黃袍“大師”這才停下欲要收拾法器的動作。
聽到他的回答,柳先才心裡的開心便再無法壓抑,浮現在嘴角眉梢。
徐毅自是看到他的神情,但他從不覺得他有那個能傷害他們的本事,是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以至於後來,他追悔莫及。
黃袍“大師”本想著自己擺法器,柳先才著實等不及,很是殷勤的在旁邊幫忙。
徐毅來到喬茜身邊,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