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坐直了身子:“還不快說!”
柳立春眉眼低垂,絮絮叨叨說出了實情。
喬茜聽完,很是無語。
同時也慶幸剛才她向自己求情時,自己並沒有鬆口,不然她真的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沈清宴聽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讓沈流光把張全帶出來。
張全看到跪在地上的柳立春,當下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趁著背對沈清宴,他衝著柳立春使眼色,柳立春看到,卻瞥開了眼。
張全本想找機會跟她說兩句話,可沈清宴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的希望破滅。
沈清宴看著張全幽幽道:“張全,本官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沒把握。現在柳立春已經把所有實情相告。依照天樂國律例,你私闖民宅,需受鞭笞之刑十大板。
另外,你教唆他人,並且意圖汙他人清白,需受鞭笞之刑十大板。總共二十大板。
張全,你可還有話說?”
聽到這裡,張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估計柳立春那個小賤貨沒能抗住眼前人的威懾,全部都招了。
那他剛才的“義正辭嚴”,現在看來豈不全是笑話。
張全惡狠狠地瞪了柳立春一眼,隨即哭喪著臉匍匐在地,悲慟道:“大人,草民知錯,但草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呀,大人。
都說大人您愛民如子,希望大人念在草民沒有壞心的份上饒了草民吧。”
沈清晏從柳立春嘴裡已經瞭解了來龍去脈,直接氣笑了。
知道張全無恥,但竟不知道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不過他也好奇,到了這種地步,張全要如何顛倒黑白。
沈清晏假裝恍然道:“哦,是嗎?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沒有壞心的。”
張全一聽還有機會,心中暗喜。
他急忙苦思惡想,結結巴巴道:“草民,草民之所以沒有經過主家許可就進了宅子,是因為,是因為草民想著徐喬氏可能在照顧她小叔子徐毅,應該沒有時間來開門。
再說,門開著一點縫隙,草民就直接進來了。
草民也沒有要汙徐喬氏的清白,只是想問問徐喬氏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走得急,不巧跟出來的徐喬氏撞到了一起。
誤會,大人,這都是誤會呀!”
沈清晏震驚地瞳孔一震,嘴角抖動了下,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他對張全的無恥還是低估了。
此外,震驚的不止他一個,在院中的其餘幾人也很是震驚,尤其是喬茜這個當事人。
呵,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私闖民宅是怕讓主家開門會給主家添麻煩的。
也是第一次聽說耍流氓是不小心撞上的。
合著那些強姦犯是不是也可以說脫衣服時不小心撞上的?
殺人犯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對方主動往他刀上撞的?
真真是應了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喬茜冷笑一聲,眼帶嘲諷:“恰巧撞上?那恰巧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而且我都把你甩出去了,你還能恰巧撞過來?張全,要點臉吧。
還有,你是不是太健忘了?你耍流氓的時候,我可是有證人的。”
張全一愣,似乎是才想起來剛才他想要控制住這賤婦的時候,還有那個軍醫在。
那個軍醫跟眼前的大人是認識的,那他豈不完了?
可他之前挨板子的地方還沒好,再挨二十板子,豈不傷上加傷,到時打完估計連床都下不了,那他還如何去青樓找樂子。
思及此,張全梗著脖子一咬牙道:“好,你倒是把證人找出來。”
好,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那她就成全他。
喬茜看向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