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喬茜,卻沒有言語。
沈清晏冷冷掃了他一眼:“問你話呢,我的愛徒何時能醒過來?”
“愛徒?”
軍醫有些不解的重複,隨即用手指著徐毅有些不確定:“大人,您說這位是您的愛徒?”
沈清晏點頭,一臉驕傲:“正是。怎麼樣,是不是一表人才!”
喬茜看兩人有要聊上的趨勢,趕忙出聲打斷:“這位大人,我家小叔子還沒有行拜師禮,現在還算不得您的愛徒吧。”
這人怎麼回事,徐毅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有心思炫耀愛徒。
喬茜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腹誹完再次追問軍醫,“軍醫,您還沒有回答我,我家小叔子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還有,等他醒過來,飲食上或者其他,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除了鞏固血氣的藥,要不要開些其他藥?”
從為官以來,除了被對頭懟,沈清晏還從未被人這麼說過,而且還是個女子。
他假意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
待聽到喬茜問軍醫一連串問題,想著這怎麼著也是愛徒的家人,不能讓她過於擔憂。
雖然他跟軍醫是熟識,知道如果徐毅有事,軍醫不會還這麼悠閒的站著,可人家不知道呀。
“軍醫,你快說說我這未來愛徒的具體情況。”
看到屋內幾人的視線都停在自己身上,軍醫這才正了正色,不疾不徐道:“幸好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這劍刺得再偏一些那可就大羅神仙也難救了。不過——”
“不過什麼?”
喬茜一臉擔憂的問。
只見軍醫沒好氣的看了眼沈清晏繼續道:“不過幸好這次我有跟著來,不然你這未來愛徒還真不一定沒事。”
聽到他說徐毅沒事,喬茜懸著的心方稍稍放下一些,眼睛卻依然沒有離開軍醫,等著他繼續。
“但失血過多,身子想要恢復過來,恐怕得有些功夫。也幸好他是男子,年輕一些,想要恢復,倒也不麻煩。
現在昏睡,一個是因為失血多,還有一個是太累。等他睡醒,自然就醒了。至於他什麼時候能睡醒,這我可就不敢說了。
飲食上嘛,儘量清淡,但也不要過於清淡,吃些有營養的東西還是很有必要的。”
說完軍醫掃了眼房間內,發現還是簡樸,這個家裡,估計值錢的也就這個房子而已。
“大人,既然是愛徒,你可不能像之前那麼吝嗇了。”
被點到的沈清晏乾笑兩聲,暗道這個蕭玉山,逮到機會就損他兩句,不損他能死呀。
下次再打賭,非得讓他給自己當小斯不可。
這話是軍醫在暗示沈清晏,可進了不瞭解詳情的喬茜耳中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喬茜暗道:她看起來像是苛刻小叔子的人?
想到此,不由得皺眉,看著軍醫和沈清晏信誓旦旦道:“二位放心,我家看起來是窮了一些,但給小叔子買些好的還是有的。”
她之前賣野山參的銀子還沒怎麼用,那些錢給徐毅買藥養傷應該差不多。
如果不夠,她還可以再去挖些野山參進城賣。
再說,她空間裡還有一塊地,她也可以種些藥材然後賣了換銀子。
對了,等他們走了,她也可以取些空間裡的小溪水給徐毅喝,這樣他就能快些恢復。
不過,聽了喬茜的話,軍醫和沈清晏雙雙愣了一下,隨即軍醫淡笑一聲道:“那就好。行了,我再去開個藥方,順便再寫上吃法。大人好不容易看上一個愛徒,我可得趕緊治好他,不然——哼!”
說到這裡,軍醫瞪了眼沈清晏,就走到桌邊拿起毛筆,還指揮苦竹給他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