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去一個人看看那個沈流光還在不在。”
施遠山這時才想起後院還有一人。
“我去!”
又有一個衙役不甘落後,自告奮勇而去。
施遠山不緩不慢出了房間,命令另外兩名衙役在院子裡尋找,他則獨自一人去了另一個方向。
“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施遠山讓看的沈流光。
被他稱作大人的,只能是沈清晏。
沈清晏給了沈流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率先從窗後翻了出來。
沈流光急忙跟上。在他們身後還有一黑衣人。也是悄無聲息跟在他們二人身後。
“你先藏起來。”沈清晏轉身看著黑衣人繼續道,“記住,一定要等施遠山動手你再行動。”
“是!”黑衣人領命,幾個跳躍,便失了蹤影。
即使沈流光見識過他的本事,可看到他消失的這麼快,還是忍不住露出豔羨的目光。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沈清晏嘴角微勾,語氣難得帶了點打趣:“你呀,當初讓你跟著學,你嫌辛苦,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聽到沈清晏的打趣,沈流光不由得撅起了嘴巴,露出他偶有的孩子氣:“大人,您又嘲笑我。都跟您說了,我不是那塊料,就是學到最後,也很難有所突破。再說,如果去學了,誰服侍您。”
看他要生氣,沈清晏就放棄了逗弄,趕緊出聲安慰:“好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以後我定不再提此事,如若再提,任你處罰。如何?”
說完,就看到沈流光非但不開心,還皺起了眉:“大人,您是流光的救命恩人,流光怎麼會處罰您。日後莫要再說此話。否則流光承受不起。”
看他又來那一套,怕他自責,沈清晏連連點頭答應。
“行了,別讓施縣令等急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沈清晏快速回過神來。
聞言,沈流光趕緊閉嘴,並且走在前面為沈清晏引路。
看他們在府衙後院不停穿梭,不時左拐右拐,每次都能避開尋找他們的衙役。
這熟練程度,好似這後院是他們自己的。
而這,完全要歸功於剛才消失的黑衣人。
只片刻功夫,不僅處理了施遠山安排給沈清晏的姑娘,還把整個府衙後院佈局記了下來,並繪製成一幅小小的地圖交給他家大人。
有了這地圖的幫助,他們二人才能安全地來到施遠山的書房。
看著緊閉的木門,沈流光壓低嗓音:“大人,我們要不要來個出其不意?”
雖隔著一堵牆,看不到裡面具體是什麼情況,但直覺告訴沈清晏,現在還不是時候。
又等了片刻,沈清晏微一揮手,一直嚴陣以待的沈流光立刻衝了進去。
“砰!”
書房的門忽然被撞開,打了施遠山一個措手不及。
他手裡的東西自然也沒來得及收。
沈清晏揮了揮手。
施遠山並沒有懂他的意思,沒等他完全回神,手裡突然空空如也。
再看沈流光,已經拿著施遠山的東西呈到沈清晏面前。
施遠山想去搶,但為時已晚,因為沈清晏已經開啟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待看完,沈清晏不得不承認,聶家的所作所為,與他收到的信件上的內容相差無幾。
沈清晏抬頭,看著施遠山,眼中滿是諷刺:“施縣令,你還有何話可說?”
身為凌霄城縣令,不說為凌霄城百姓著想,竟然聯合聶家欺壓百姓,私自開採銀礦,這樣也就算了,他們竟然打著天樂國的名義增加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