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家真的沒有耍什麼花招,您要實在不信,大可以進來看看。”
女子委屈的聲音從屏風內傳了出來。
“姑娘,沈某剛才已經說過是有家室之人。所以對女子的衣衫還是瞭解一些的,而這些衣衫都是些下人的衣衫。你是施縣令找來討好我的,沈某想施縣令恐怕沒這麼蠢,隨便找個下人來打發沈某吧。”
話說得這麼清楚,沈清晏的耐心也快要告罄。
“莎莎莎莎——”
很快,他就聽到屏風內傳來響動,不一會兒,床上的女子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衣裳楚楚,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微微彎膝,向沈清晏行了一禮。
為了給眼前女子留些臉面,也是為了避嫌,沈清晏只盯著手上的茶盞,並沒有看向眼前的女子。
“大人真是聰明,奴家就喜歡聰明人。”
女子的嬌笑聲傳進沈清晏的耳中,“不過大人為何一直低著頭看也不看奴家一眼,難道大人是害怕見到奴家而動心嗎?”
女子緩步輕移,有意拉近與沈清晏的距離。
聽到她的腳步聲,沈清晏眸光一暗,眉心微蹙,出口的語氣也比剛才冷了幾分:“姑娘,沈某沒有看你,是在給你臉面,並不是怕你。沈某勸姑娘莫要再近前一步,否則沈某就不客氣了。”
“大人要怎麼不客氣?奴家很想見識見識。”
顯然,眼前的女子並不是一個聽話的人。
對於沈清晏的拒絕,她不以為意,以前也有不少人如他一般,開始是拒絕的。
但是後來,還不是那樣,男人,真是喜歡口是心非。
聽著還在靠近的腳步聲,沈清晏嘆息一聲,“砰”地一聲放下手上的茶盞,對著虛空吐出“動手”二字。
猛然來的動靜,把年輕女子嚇了一跳,不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身子萎靡在了地上。
“主子!”
一身著黑色玄服之人跪在了沈清晏的身前。
“嗯,把她送出去,莫要讓人發現。”
“是!”
黑衣人領命,僅用一隻手就輕而易舉把地上女子提起,不過他卻往窗戶走去,一個跳躍,便消失在房間內。
沒了外人打擾,沈清晏這才起身,活動了下身子。
連日來的趕路,再加上驛站休息不好,他還真有些疲乏。
估計苦竹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他休息一下也不錯。
……
“小叔子,裡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這麼半天,有人一會兒進來,一會兒出去的,喬茜有些看不明白了。
關鍵是她藏起來的那些揹簍也被送了進去,那些東西還不夠治聶家的罪嗎?
相較於她的不解,徐毅就顯得過於鎮定自若。
他一手背在身後,抬頭挺胸,神情淡漠,好似裡面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嫂嫂莫急,想來審案子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我們安靜地等待就是。”
喬茜的焦灼慢慢被他的鎮定撫平,不過她還是有些憂心。
如果此次不能把聶家剷平,那麼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和徐毅。那個齊春江可是看到了她,雖然她蒙著臉面,可她不敢也不能冒險。
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徐毅本以為她還會再問些什麼,可是等半天身後卻始終沒有聲音傳來,不由得轉身去看。
沒成想,卻將喬茜的擔憂收進眼底。
她在擔憂他?
徐毅心中有了些微顫動,眼睫也跟著顫動,隱在袖中的手鬆了緊,緊了又松,指尖不斷摩挲,想安慰她幾句,可想到眼下事情還沒有定論,只得作罷,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