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給許總送賬單的。”
許訴被管家叫著下樓的時候,硬是沒有明白自己是哪裡欠了債。
她穿著家居服,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看到她從沙發上蹦著站起來的人,抬手比了一個坐的手勢。
她按了按眉心,坐到那人對面:“你是.……”
來人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就被許訴打斷了。
“於峰的助理還是秘書?”
助理愣了下,不過反應喝了快的道:“不愧是許總,記憶力就是好。”
“您好,我是於峰的助理,我姓陳,”
許訴點了下頭:“陳助理你好。”
“所以這次是過來……”
陳助理很哪裡的將一份清單送了過來,是蘇念住院的這一天所有的花費。
許訴沒有特意看,只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邊去。
“謝謝,我等下讓人給你,昨天的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道謝,還要多謝你搭救蘇念。”
助理搖了搖頭,愣愣的道:“我也是聽從我們老闆的意思。”
許訴挑了下眉,沒有再多問下去,她也知道再問問不出來什麼了,便讓管家把錢轉給他,將人送了出去。
人一離開,客廳安靜了下來。
許訴饒有興致的看著陳助理帶過來的報銷單。
從始至終,顧鬱書都只是坐在許訴的座椅扶手上,手指輕輕地點著她的椅背。
“不是不用看嗎?”
許訴揚了下眉:“看確實不用怎麼細看,但是要核對好,給蘇念讓她自費。”
顧鬱書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我以為你會幫她花錢。”
許訴將單子放下來:“想什麼呢?我又不是慈善家。”
“給她人生指路還要給她花錢的。”
她轉了轉頭,面上帶著一絲困惑的道:“不過,這個於峰,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如果想要報銷,直接送到塵星就好了,做什麼還要送到家裡來?”
顧鬱書看著許訴的表情,抬手給人順了順頭髮,接著她的話繼續道:“送,也為什麼要這個時間點送。”
平時這個時間,顧鬱書早就上班了。
也就今天。
許訴猛地反應了過來,抬頭看向顧鬱書。
顧鬱書勾了下許訴的頭髮,語調慢條斯理的道:“想明白了?”
“這也太慢了。”
許訴往後靠在沙發上,這次,實打實的靠在顧鬱書懷裡。
“誰能像你們一樣,彎彎繞繞這麼多。”
顧鬱書笑了一聲,隨後又漫不經心的補充了一句道:“那天我帶你回來的時候,他也在場,並且一直在樓上看著。”
許訴皺了下眉,想到那個畫面,有些不適。
“我還是讓蘇念去向他親自道謝。”
顧鬱書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來。
許訴將賬單扔到茶几上,隨後轉頭看著顧鬱書:“那天那幾個人,你怎麼處理了?”
顧鬱書優雅的雙腿交疊,修長好看的手指在腿上點了點,另外一隻手勾起許訴的下巴,語調慢條斯理的道:“你覺得呢?”
許訴挑了下眉:“送警方了?”
顧鬱書笑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以這麼認為。”
“我公司有事。”
說著和管家交代了兩句,直接離開。
剛從別墅出來,廖鍾就走了過來:“顧總,他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