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吸入量不太多,不至於失去理智,卻很難受。
她腦子已經不是很清晰了,只是單純的依靠本能,靠著顧鬱書。
但是顧鬱書全程都很木訥,一直坐在後座上,沉默不語。
許訴拉著他的手,他就任由許訴拉著,一點別的動作都沒有。
許訴有些委屈,也有些難受。
她拉著顧鬱書的手,拉緊又鬆開。
就在兩隻手要徹底鬆開的時候,顧鬱書忽然拉住了許訴的手。
他抬手點了下前方司機的靠背,手指點了下,提醒道:“擋板。”
話剛說完,擋板便升了起來,隔絕了駕駛位和後座之間的空間。
顧鬱書低頭看著人,他抬起手,掐住了許訴的下巴。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手還是顫抖著的。
從將許訴抱回來之後,他的手就一直抖著。
顧鬱書掐著許訴的下巴,用了一點力氣,眼底帶上一絲猩紅。
“許訴,你怎麼答應我的?”
“你說過你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現在呢?”
許訴反應有些遲緩的眨了下眼睛,顧鬱書咬了咬牙,低聲訓斥道:“別裝傻。”
“我都聽說了,你為了救人,把自己搭進去了。”
“如果我晚來一點,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萬一他們不是要這個,要別的呢?”
“你……”
他訓斥的話還沒說完,許訴忽然抬起手,勾住了顧鬱書的脖頸。
“我知道錯了。”
許訴貼著顧鬱書的耳垂,聲音輕輕的道:“我知道錯了,幫幫我。”
“我好難受。”
只一句話,剛剛顧鬱書堆積起來的牆,瞬間就轟塌了。
顧鬱書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他目光沉了沉,許訴纏著他纏的很緊,大概是怕他躲開。
顧鬱書目光沉了下來,忽然用力的將許訴推倒,他伸手掐住了許訴的下巴,聲音低沉沙啞的道:“許訴。”
“這是你選的。”
說完,用力的親了下來。
許訴對這一整晚都沒有什麼記憶點,她只覺得很混亂,甚至連顧鬱書什麼時候將她抱下去的時候都不記得了。
她在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大亮了。
她摸了摸手機,四處都沒有找到。
就在她準備要看看地上有沒有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顧鬱書端著一碗湯,從外面走了進來。
“找手機?”
“我昨天帶你回來的時候就沒看見,應該是留在了那個什麼……溪了吧,我剛和方甜甜請了假,要不你一會去找一找?”
這話乍一聽很正常,仔細聽不得。
許訴後腰還疼著,就勢坐在地上,看著顧鬱書將湯放在桌子上,轉頭回來找她,看到她坐在地上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
“起來,地上涼。”
許訴從容的靠在床邊,語調平靜的道:“起不來。”
顧鬱書低頭看著人,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對峙著,對峙了片刻,顧鬱書才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他鬆手要退來,卻被一隻手勾住了脖頸。
“不是吧顧總,昨天還沒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