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氣氛安靜,沒有人開口。
片刻之後,顧鬱書才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謝竟提過來的禮物,雖然看不清裡面東西,但是logo能判定,少十幾萬下不來。
謝竟到底是在位的,只顧鬱書一個眼神,就將東西推了過去。
“顧總,上次的專案,我們各退一步,我喝多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這些是賠禮,專案照舊,怎麼樣?”
顧鬱書摩擦著禮盒,他還真是,第一次收到價格這麼低的賄賂。
他低頭笑了一聲,將禮盒退了回去。
謝竟看到顧鬱書的這個動作,面色不著痕跡的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鬱書靠在椅背上,抬眸正視著謝竟,語調慢條斯理的道:“謝先生,我們合作已經終止了。”
謝竟面色陰沉冰冷,他面色沉沉的看著顧鬱書:“顧鬱書,你可考慮好了。”
“這個專案,是和政府合作,我們過來,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就那麼真心實意,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專案?”
“那看來這個女人,也同你一樣目光短淺。”
顧鬱書點了點桌面,忽然冷笑了一聲,他周身的氣場全開,會議室裡的氣壓陡然沉了下去。
他忽然站了起來,兩隻手駐在桌子上,目光冷冰冰的道:“謝先生,我是出於禮貌,叫你一聲謝先生。”
“不要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我的夫人,不接受任何人的評價。”
說完,他目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往會議室外面走,一直走到門口,才對著廖鍾道:“去,請謝先生離開。”
會議室裡的謝竟,一直到廖鍾走到他旁邊,催促著他離開時才猛然回神。
他後背驚了一身冷汗,覺得掉面子的同時又十分氣憤,顧鬱書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他暗暗的咬了咬牙,眼底漫上一層恨意。
廖鍾吊兒郎當的站在謝竟的旁邊,看他半天不動彈一下子,忍不住開口道:“走吧?謝先生,走晚了我們這裡也是不供飯的。”
謝竟自從升職之後,就沒有人用這種語調奚落過他。
謝竟站起來,掃了一眼廖鍾,冷哼一聲道:“狗仗人勢可不是這麼仗的。”
“別那條自己的主人不行了,那狗也只能被送到狗肉廠了。”
廖鍾無所謂他話裡帶刺,直接將人送到了門口,才開口道:“我家主子去年算命,是個長壽命,謝先生的願望恐怕要落空了。”
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給謝竟發揮的機會。
謝竟站在顧氏的門口,直接將手中的禮品扔到了垃圾桶裡。
這種東西但凡帶回去一點,都是晦氣的程度。
他助手一直跟著謝竟,此時也跟著義憤填膺:“這個顧總也未免太不識抬舉了,您還要去他夫人那邊嗎?”
謝竟也在猶豫,他現在只想將顧氏踩在腳底,合作但是不想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輛車忽然開到了他旁邊,車門開啟,一位曼妙漂亮的女人從車子裡下來:“謝先生,真榮幸在這裡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