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說的是公事公辦，但是顧鬱書看到張申上手去推許訴的時候，面色還是控制不住的沉了下去。
特助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領導家的監控是有聲音的，張申的一言一行，都被這監控記錄在案。
不僅如此，畫質還十分的清晰，顧鬱書在他們開始吃飯之前，就已經注意到許訴的不對勁兒了。
許訴一開始，就很不舒服。
只是她一直忍著而已。
顧鬱書按了按眉心，將隨身碟放在一邊。
特助低著頭不去看顧鬱書的表情，開口道：“顧總，我們開始嗎？”
顧鬱書眯了眯眼睛，聲音沉沉的道：“不急。”
“他們的專案，不是下週才公佈設計圖細則嗎？”
“是，下週一，對外公佈設計圖。”
特助想了想，又開口道：“下週夫人也差不多出院了。”
果然說完這句話之後，顧鬱書的表情更是沉了下去。
特助眼觀鼻鼻觀心，生怕一會兒會殃及池魚，便悄無聲息的往門口的方向退了退。
只是還沒退到一半呢，顧鬱書忽然開口道：“去調查一下，以張申的這個性格，在國外應該不會很消停。”
“將這個人所有的生平都調查出來。”
顧鬱書面色陰沉冰冷，語調極低的道：“最好細到……今天晚上吃了什麼，都要告訴我。”
“是。”
特助轉身出了辦公室，走出去一半，又退了回來，咳嗽了一聲道：“顧總，您母親今天過去照顧夫人了，但是中午就離開了。”
這話說完，顧鬱書皺了下眉。
“為什麼？”
“中午夫人午睡，也是不太想麻煩太太吧，再加上顧老那邊也離不開人，所以……”
特助沒有深說，但是顧鬱書已經知道了。
他微微頷首，點了下頭道：“再去請一個護工，讓她這段時間去。”
特助低了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許訴住院兩天，全程都是陸萍陪護，顧鬱書沒有出現過一次。
許訴給顧鬱書打電話，也都是秘書或者特助接的電話，告訴她顧鬱書正在開會。
許訴打了兩次之後，就不打了。
她知道，顧鬱書生氣了。
只是她此時肚子雖然不疼了，卻心裡有些不舒服。
顧鬱書這兩天都沒來，她心裡有點難受。
這種感覺，就想顧鬱書在乎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咬了咬牙，沒有表現出來，陸萍這兩天都在儘量逗許訴開心，許訴不想讓陸萍為難，每天都在儘量裝睡。
她今天睡得不沉，陸萍剛走，她就醒了過來，只是太累了，一直閉目養神。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這個時間點，醫院都不讓探視了。
除非留宿的人。
許訴剛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就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氣息。
是顧鬱書。
顧鬱書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手自然的拉住了許訴的手。
這是這幾天他一致的動作，趁著許訴睡著了過來陪人。
病房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開啟，顧鬱書看到來人，不耐煩的皺眉低聲道：“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