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接風宴之後,許訴本來沒想好去哪裡,結果剛從顧家老宅走出去,就被管家攔住了。
“夫人。”
“我來接您回家。”
說完看到許訴旁邊的方甜甜,又開口道:“方小姐如果順路的話,我送您。”
方甜甜擺了擺手,晃了下手中的鑰匙。
“我開車過來的,就不用送了,而且我也沒喝酒,謝謝了。”
“你接訴訴回去就好了。”
許訴挑了下眉,看了一眼把自己套進去的傭人,嘖了一聲,暗暗的罵了一句老滑頭,卻也最終沒說什麼,跟著管家上了車。
而另一邊,Y國的一酒店裡,李博洋站在落地窗前,身後,幾個保鏢全部都低著頭,不敢看李博洋的表情,
半晌,李博洋用力的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惡狠狠的道:“廢物!”
身後的幾個保鏢抖了抖,頭低得更低了。
李博洋吸了一口氣,抬了下手,立時有傭人立時將另外一個杯子遞了過去。
並且顫顫巍巍的倒上了酒。
李博洋掃了一眼手中的紅酒,轉了轉道:“都有誰?”
保鏢說了一個名字,看李博洋的表情更難看了,才趕緊補充道:“李先生,不怪他們。”
“聽說,顧總那天,肢解了他的一隻手,一塊骨頭一塊骨頭挖出來的。”
周圍的幾個人聽到這話,都覺得手上一疼。
“而且還都沒有麻煩……”
李博洋聽到這話,卻什麼也沒說,半晌才哼笑一聲道:“顧總這還是頭一次動手呢,”
“讓人欣喜。”
說是欣喜,但是面上卻沒有一絲欣喜的模樣。
保鏢都低著頭,恐怕這把火燒到自己的頭上。
李博洋看著外面的日落,又晃悠了兩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片刻之後,將紅酒擋在了窗臺上,並沒有再糾結下去。
“繼續觀察許訴的情況,還有,把許訴中了藥這件事,告訴沈明成。”
保鏢低頭領命,卻也稍微思忖了片刻,才開口道:“您這是要便宜沈總嗎?”
聽到這話,李博洋哼笑一聲:“便宜?”
“誰能在顧鬱書的手上佔到便宜?”
即便是上一次,他佔有了顧鬱書許多的籌碼,卻還是依舊被顧鬱書打得四處逃離。
他閉了閉眼睛:“沈家,最好把這水攪和得再勻一點。”
“越是渾濁,才越好下手。”
“還有,許訴那邊有任何情況,都和我這彙報一聲。”
“是。”
而另一邊,沈明成聽聞許訴回了淨月園區,面色難看得不行。
客廳的沙發上,沈夫人正在慢條斯理的享用著自己的燕窩,聽到這話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過來報信的人,哼笑一聲道:“我就說吧。”
“許訴啊,被唐鳳春浸淫了多年,早就成了追名逐利的一份子。”
“我們想和她談談情,也沒有用。”
沈明成皺了下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卻也將不滿嚥了下去。
就在此時,管家忽然走了進來,微微彎腰道:“沈總,外面有個人求見。”
“他說……他知道沈總最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