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即便是用了鎮定劑。
許訴昏昏沉沉,她抓著顧鬱書的脖頸,彷彿抓住了一個浮萍。
她眼前閃過一絲白光,暈了過去。
顧鬱書嘆了一口氣,親了親許訴的額頭。
他給許訴洗了澡換了衣服,剛放在床上準備上藥,卻發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許訴防備的盯著顧鬱書手中的藥物,皺著眉道:“那是什麼?”
“藥。”
“你……”
顧鬱書臉皮難得紅了:“有點腫了。”
許訴只聽了一個字,耳垂就悄無聲息的變紅了。
她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醫生說,這個藥很好用。”
顧鬱書咳嗽了一聲:“不少人,用這個藥……”
許訴臉已經徹底紅了,她靠在床上,手依舊徒勞的抓著顧鬱書的胳膊:“我自己……”
顧鬱書挑了下眉,片刻之後輕笑一聲道:“訴訴可能會找不準位置,要不我給你拿一面鏡子過來?”
許訴臉紅得徹底,她抬頭瞪了一眼顧鬱書,將枕頭直接飛著扔了過去。
顧鬱書笑了一聲,低頭在許訴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交給我……”
他當著許訴的面,擠出來一點藥膏。
許訴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閉上眼睛,胡思亂想如果人能夠遮蔽感覺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就感覺昏昏沉沉,睡意再一次的襲來。
顧鬱書給人掖好被子,看著人睡熟之後,才病房走出去。
整整雨天,顧鬱書都沒怎麼睡。
醫生就守在門口,看到顧鬱書出去,才咳嗽了一聲道:“顧總。”
顧鬱書微微頷首:“藥效在減退。”
醫生嘆了一口氣:“是。”
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們配比能夠延遲的藥物,藥效卻一點一點的消退。
第二次用藥,就比預計的時間要短了五個小時。
“藥效大打折扣,我們在研究新的藥物了。”
顧鬱書目光沉沉:“但是訴訴等不了那麼久了。”
醫生面色跟著沉重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片刻之後才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早點找到白老先生。”
“那位白老先生很擅長用藥,也很擅長用毒藥。”
“而且他行事也很自由,之前醫院的規矩還能束縛束縛他,但是後來返聘,白老地位直升,隨性很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不順眼的人想不治就不治,醫院一直被投訴,但是院長卻還是得求著人。”
“這一次,我們請來了白老的學生,參與延緩的藥物,但是論能力,終究還是比不過白老先生。”
顧鬱書目光沉沉:“我知道了。”
“我已經讓人大力去搜尋白老了。”
醫生還要說什麼,最終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人剛一離開,一個助理模樣的人,走到顧鬱書旁邊壓低聲音道:“顧總,廖鍾說,人已經準備好了。”
顧鬱書目光陰沉,看了一眼病房的情況,帶著人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他剛離開,剛剛還閉著眼睛的人,直接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