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訴。”
顧鬱書剛碰到許訴，許訴的手腳就纏了上來。
她的呼吸滾燙，已經情緒不清了。
顧鬱書抬手許訴的下巴，面色不太好看。
“知道我是誰嗎？”
“看看我，看清我是誰。”
許訴眼底迷濛，她此時渾身燥熱，這感覺在蠶食自己最後的神智，她睜大眼睛，努力的想要辨別面前的人，卻只是朦朧的看到一個人影。
她嗚咽了一聲，十分難受。
就在顧鬱書要心軟的時候，許訴忽然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那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嘴唇，此時又多加了一個傷口。
顧鬱書面色一凜，趕緊伸手將許訴的嘴掰開，避免許訴再大力傷害自己。
“別動。”
低沉的聲音襲來。
許訴果真沒動，她眼底恢復一點清明，抬頭大口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人。
她如同溺水一般，努力的睜著眼睛。
“鬱……顧鬱書。”
只是簡單的字眼，對她來說，卻已經是折磨，她現在精神脆弱，甚至都承受不住從窗戶吹過來的清風。
微風落在她的胳膊上，引起陣陣戰慄。
“幫幫我……”
“我想要。”
顧鬱書眼底最後的理智的弦，直接斷裂了。
他用力的將許訴壓在身下，直接親了上去。
這力道有些大，彷彿要將許訴拆骨入腹一般，許訴卻只是皺了下眉，然後更加用力的抱住了顧鬱書，將自己全部都奉獻出去。
“疼……”
“還要。”
顧鬱書用力的咬住了許訴的鎖骨處，拉住了許訴的頭髮，讓她努力的仰著頭。
“訴訴。”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一直到星辰亮起，許訴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鬱書只開啟了一個窗戶，任何環境的改變，都很有可能會刺激到許訴。
這間單間，是整個醫院最好的。
顧鬱書換了一個床單，然後重新將許訴放了回去。
但是剛剛將許訴放上去，她卻驚醒了。
她眼底滿滿的驚恐：“不要……”
顧鬱書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他低頭，將許訴抱在懷裡。
一個吻落在許訴的額頭上：“我在呢。”
“我陪你睡。”
顧鬱書的懷抱還有他身上的冷香，漸漸的讓許訴平復了些許。
她靠在顧鬱書的懷裡，慢慢的閉上眼睛。
許訴的情緒不穩定，而且十分容易驚醒，顧鬱書只動一下，就會立刻醒過來，顧鬱書坐在床上，維持著那個動作整整一夜。
一直到天明，病房的門被人悄無聲息的開啟。
是廖鍾。
“顧總。”
廖鍾低垂著頭，不去看房間裡的情況。
“原藥方已經找到了。”
顧鬱書點了下頭：“白老那邊？”
廖鍾低頭更緊：“白老在十年前，從帝都的中心醫院退休，之後，就再也找不到白老的身影。我去問過了他的學生，所有學生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有白老的資訊，只說白老在退休之前，說過……有緣再見。”
“之後就，消失了。”
顧鬱書閉上眼睛：“知道了。”
一直到廖鍾離開，顧鬱書才垂眸看著懷中仍舊閉著眼睛的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