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裡只有一束昏暗的燈光搖曳,顧鬱書壓在許訴的身上,將這個吻貫徹到底。
顧鬱書的唇貼著許訴的嘴唇,語調輕輕的道:“還好嗎?”
許訴腰痠腿軟,支撐不起來。
她虛虛的靠在顧鬱書的懷裡,半眯著眼睛看著外面。
劉建守著的位置上,已經沒了人影。
她眯了眯眼睛:“人被你接走了?”
顧鬱書掃了門口一眼,隨後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語調慢條斯理裡的道:“不是我。”
“應該是韓起之。”
他說完,低頭掐住許訴的下巴,聲音沉沉的道:“你確定,現在這個時候還要和我談公務嗎?”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低啞好聽,他這段時間同樣不好過,被姑媽的那條狗算計的狠了,他後背現在還有一道疤。
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地上趴著的人,面色沉沉的道:“訴訴,你不覺得,這不太合適嗎?”
聲音很性感,尤其是他們剛剛還做了很親密的事情,而且她們還是正牌夫妻,做點什麼都不為過。
只是一會兒還有正事,許訴不想在繼續下去,這個狀態去和人談工作。
她抬起手,鑑定將顧鬱書的臉推開。
顧鬱書嘖了一聲,一邊小聲的感嘆著果然別人說的都是錯的,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些都是假的。
許訴翻了一個白眼,只想讓人不要繼續這麼演下去了,她剛要起身,卻被顧鬱書忽然又拉住了。
“還有一件事呢。”
許訴皺了下眉,有些不耐煩的道:“留著說完正事。”
“這個也是正事。”
顧鬱書拉著許訴不讓她走,將人控制在他與桌子之間。
“寶貝,離婚協議書是怎麼回事?”
顧鬱書的聲音低沉沙啞,許訴一激靈,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
當初被姑媽算計了,不得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那隻扔出去的迴旋鏢,最終還是紮在了她的身上。
許訴抬起手,捂了下眼睛,針扎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鬱書打斷了。
“不是嗎?白紙黑字,連字跡都是你的。”
“不是你的嗎?”
顧鬱書看著許訴的模樣,乘勝追擊:“寶貝,還有你的印章呢。”
他手抓著許訴的手,順著許訴的拇指,緩緩的往上,最後與許訴十指相扣,一個完全掌控的姿勢。
他垂眸看著人,低低的一笑道:“訴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好像還是我親手刻的,送給你的。”
顧鬱書低頭眯著眼睛看著許訴,隨即一笑道:“寶貝你倒是很會物盡其用,拿著我送你的,最後用在了我的身上。”
壓死許訴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那個印章。
許訴徹底放棄了掙扎,離婚協議這件事,她確實有虧在先。
她抬起手,勾住了顧鬱書的脖頸,聲音低低的道:“我錯了。”
她微微垂眸,顧鬱書從這個角度來看,人乖的不像話。
顧鬱書壓住心裡的悸動,剛要建起圍牆,就被許訴一句話拆了。
“這裡好冷,你幫我穿上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