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垂,沈夫人這一鬧,下班點都拖後了。
許訴沒有開車,而是步行去咖啡廳,彷彿一個答應了不平等合約的愁苦人士。
她直接走進了咖啡廳裡,咖啡廳裡三三兩兩的人,許訴剛走進去,侍應生就走過來,恭恭敬敬的:“樓下沒有位置了,我帶您上樓?”
許訴掃了一眼周圍還剩下的許多位置,挑了下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由著侍應生領進包間裡。
咖啡廳的包間裡一片黑暗,侍應生卻沒有主動幫忙將燈開啟,彷彿看不見裡面的黑暗一樣,聲音平靜的道:“我去給您拿咖啡和甜點。”
說著,侍應生便轉身下樓了。
許訴推門而入,包間裡漆黑,甚至連窗簾都沒有開啟。
窗簾的縫隙裡,洩露出來一點外面的燈紅酒綠,許訴伸手過去,要把窗簾拉開,剛走一步,卻被一隻胳膊從後面勾住了。
帶著強勢的冷香氣息從身後傳來,許訴後背只僵了一瞬,便被身後低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安撫了。
“小白兔,怎麼什麼地方都敢來?”
“不怕我把你賣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許訴眼眶瞬間就紅了,她抓住了橫在她腹部的那隻手,用力的,彷彿要嵌入肉裡,和他合而為一一般。
身後的人絲毫不顧及胳膊上的疼痛,而是抬手另外一隻手,順了順許訴的後背,順著她的肩膀,最後緩緩的往前,勾畫著許訴的脖頸。
“嚇到你了?”
男人抬起許訴的下巴,拇指擦過許訴的下唇。
他才發現許訴的下唇咬緊。他的拇指緩緩的摩擦著許訴的嘴唇,語調低啞帶著磁性的道:“別咬。”
“咬壞了一會兒出去不好解釋了,誰喝個咖啡能把嘴唇咬出血了?”
“要是實在生氣,就咬我吧”
許訴咬了咬牙,低頭憤憤的咬住了男人的手。
這一下沒有收著力,她甚至嚐到了唇齒之間血腥的氣息。
男人很輕的吸了一口氣,卻沒有攔著,任由許訴發洩著。
這不公平。
許訴手指攥緊,這一點也不公平。
明明她不想要情緒崩潰的,她以前原本情緒都控制的很好的。
都怪顧鬱書。
她眼淚滑下去,身後的人嘆了一口氣,另外一隻手抬手,將許訴眼底的淚擦去。
“別哭。”
“我要心疼了。”
這些話,無異於加深了許訴的惱怒,她用力的將顧鬱書的手甩下去,轉頭惡狠狠的將顧鬱書推到了牆上。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顧鬱書不小心碰到了椅子,乒哩乓啷的,他卻不顧自己,下意識的攬住許訴,生怕她一會滑倒。
“小心……”
話還沒說完,就被懷中的人惡狠狠的咬住了嘴唇。
這一下太兇了,顧鬱書吸了一口氣,有些懷疑自己的下唇是不是被許訴咬掉了。
“顧鬱書!”
許訴的聲音沙啞,語調卻帶著話不盡的想念:“我恨死你了!”
顧鬱書心裡一軟,酸酸澀澀的疼。
他伸手勾住了許訴,將人抱在懷裡:“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