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之前，每個人分點好處下去。”
這話說完，顧鬱書看都不看別人，直接上樓。
樓上的書房，顧老爺子坐在那裡，他最近精神不濟，要一直點燃著薰香，才能夠提起來一點精神。
一聽到開門的聲音，顧老爺子便將眼睛睜開了。
“怎麼，沒有喜歡的？”
顧鬱書看著顧老爺子，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爺爺，國內重婚罪是犯法的。”
顧老爺子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語調慢條斯理的道：“那有什麼。”
“那有什麼，離婚了就是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顧鬱書面色難看：“我不會離婚的，這輩子我只有一個老婆。”
這話剛剛說完，砰的一聲，顧老爺子直接將茶杯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顧老爺子面色沉沉的瞪了一眼顧鬱書。
“那個許訴，並不是你的良人。”
“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鬱書打斷了。
“爺爺，你病了，以及，是不是我的良人，不是別人說的算的，而是我說的算的。”
他看也不看顧老爺子，轉身往門口的位置走，一直走到門口，他才停下來，聲音沉沉的道：“爺爺，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不要動我的人，也不要把心思打到我的人頭上。”
說完，顧鬱書直接開啟門，走了出去。
身後，顧老爺子用力的將茶杯扔到了門板上，氣的呼哧帶喘的。
他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只覺得腦子裡很快，很多畫面閃過，不過很快，就又被壓制了下去。
諸多畫面最後碎成了碎片，攪和的老爺子頭疼。
他捂著腦袋，聲音從嘴邊溢了出來。
“鬱書……”
“訴訴……老婆子，我……”
“疼……”
他頹喪的坐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掙扎著起來，想要想起來更多，就被一隻手扶住了胳膊，剛剛斷了的薰香，立時從四面八方逸散進來。
“爸，您怎麼了？”
“是不是頭疼啊？不是說了嗎？您現在的這個病症，是離不開薰香的，是哪個粗心大意的，怎麼又忘記了薰香了？”
姑媽將顧老爺子抱在懷裡，聲音緩緩的，如同哄著人一般，語調慢條斯理的道：“沒事了爸，不疼了。”
“是不是鬱書又氣你了？這孩子啊，不能不管。”
“您說是不是？”
顧老爺子的眼神迷離，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是。”
姑媽看著顧老爺子的模樣，面上露出來一個笑容出來，扶著老爺子的胳膊，聲音和藹可親的道：“這就對了。”
“爸，你也累了，我送您上去休息吧。”
顧老爺子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彷彿是一個提線的木偶，愣愣的跟著姑媽走上樓去。
他們誰都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在窗戶邊一閃而過的身影，還是被一個人捕捉到了。
顧鬱書看著樓上的視窗一閃而過的身影，面色陰沉沉的。
他轉頭看向副駕駛座的人，語調沉沉的道：“這次看，和上次是一個結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