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姑媽憤憤的瞪了許訴一眼，還要說什麼，就被顧老爺子擺了擺手讓她出去。
“出去。”
姑媽咬了咬牙，最後什麼也沒說，將門拍的震天響。
顧老爺子享受了一會許訴的按摩，他眯著眼睛，語調緩緩的道：“你這個手法，有點東西。”
“之前學過？”
許訴倒是也不怎麼在意那個，直接道：“之前在盛家的時候，我小姨思慮過重，考慮我們兩個人的未來，所以經常頭疼。”
顧老爺子點了下頭，示意許訴可以不用做了。
他抬頭看向人，語調慢條斯理的道：“許訴，我還是不喜歡你。”
“但是，我會讓顧鬱書和你和平離婚的。”
這話聽著很正常，但是也很詭異。
就像是，設定好了的一樣。
許訴皺了下眉，就看到剛剛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老爺子，頭又疼了起來。
“爺爺？”
這一次，老爺子疼的明顯不像是上一次那樣，他捂著太陽穴的位置，用力的閉著眼睛。
他聲音斷斷續續：“兒孫……”
“老太婆……”
“我……”
這幾個凌亂的字眼，斷斷續續的從顧老爺子的口中出來，許訴的心下震撼，剛要說什麼，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姑媽看到顧老爺子這個模樣，心下震怒，憤恨的瞪了一眼許訴，咬牙切齒的道：“許訴！”
“你幹什麼！放開我父親！”
許訴剛要開口解釋，就被姑媽用力一推，她差點沒有直接跌倒，幸虧方甜甜後來的及時，才避免了一屍兩命的收場。
“這是幹什麼？欺負人嗎？”
姑媽瞪了一眼方甜甜，哼了一聲道：“欺負人？”
“我爸現在這樣，和你許訴脫不了干係。”
“我一定會去便監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許訴穩定下來，拍了拍方甜甜，語調平靜的看著對面的人：“姑媽如果想查，我一會帶您去樓下的監控室，只是如果看不到你想看到的，不要破防。”
姑媽惡狠狠的掃了許訴一眼，隨後對著身後跟著的人道：“還看什麼？！”
“還不快過來把人扶著！”
姑媽手剛剛碰到老爺子，顧老爺子就用力的將姑媽的手抓住了，如同抓著救命的稻草一般，聲音懇切的道：“我頭疼，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姑媽的話截住了。
“好了，爸，我們回家吃藥，吃了藥就好了。”
顧老爺子渾渾噩噩的被姑媽帶走，重複著這句話。
“吃了藥，就好了。”
“吃了藥，就好了。”
身後，許訴一直看著人走遠，面色才徹底的沉了下去。
她忽然轉頭對著旁邊的助理道：“去，監控室複製今天這個區間段，有關於顧爺爺和姑媽的監控，備份下來，剩下的監控今日的全部銷燬。”
助理聽著許訴嚴肅的語調，知道是大事，趕緊低聲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許訴靠在牆上，和她一樣面色不好看的，還有方甜甜。
方甜甜抓著許訴的胳膊逐漸用力：“你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