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就做,還真有初入社會的風範啊。”
許訴是真的生氣了,她氣的不是別的,而是從始至終這麼久,劉紅就沒有想過和她說這件事。
“我對你是不是太寬容了,以至於你們都以為我是一個可以任人拿捏的柿子?”
劉紅驚恐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是,許總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訴打斷了。
“劉紅,我給過你機會了,昨天晚上,我給過你,你沒有和我說,在會場上,你也只是說你不知道,下意識仿照,還要將一切都推到那副畫作上,是因為那幅畫做太顯眼了嗎?”
劉紅低著頭,手指攪和在一起,她還想說什麼,忽然聽到粗重的呼吸聲,她驚恐的抬頭看過去:“許總您……”
話還未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是方甜甜。
方甜甜皺著眉端著一碗湯碗過去:“顧鬱書送過來的,他說你八成會動怒,這是你家劉姨弄的,安胎的。”
她說完才看向辦公室的另外一個人,皺了下眉道:“劉紅,離職手續人事那邊已經在弄了,念在我們同事一段時間,訴訴給你找了幾家公司,你自己看看吧。”
劉紅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哽咽的道:“許總,我能……不走嗎?”
許訴閉著眼睛將藥喝完,聽到這話直接道:“我不和不與我一條心的人共事。”
“出去吧。”
劉紅沉默的站在那裡許久,看許訴和方甜甜沒有迴旋的餘地,才轉身離開。
人剛離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關上了。
方甜甜還是十分的不滿意,嘖了一聲道:“你對他倒是仁至義盡,那幾個公司,恐怕是她最好的歸屬了。”
“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會不忍心讓她走呢。”
許訴喝了一口水,緩解口中的苦味。
“早晚都得走。”
方甜甜點了下頭,十分認同。
她將一份檔案遞給許訴:“這個是顧鬱書交給我的。”
許訴只大概的掃了一眼,就挑了下眉,是趙翔的全部資料內容,她大概的翻了一頁,就看到廖鍾打給了她一條影片。
影片上,趙翔坐在椅子上,各種意義上的哭爹喊娘。
“我真的……我只是拿錢辦事,那個人說,只要事情成了,就給我五十萬,我母親病了,我家底幾乎掏空了,我只能鋌而走險。”
趙翔捂著眼睛,垂頭喪氣的道:“我也不想啊。”
“我們是單線聯絡,從來都是她聯絡我們。”
“能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了我母親。”
這個影片的最後,廖鍾還特意解釋了一句:“夫人放心,我們並沒有綁架他的母親,是他自己代入了,這個有點敏感,我們也送不了他去警局,就算是送也不能定罪,只能暫時扣下來,等著破譯與他單線聯絡的人。”
許訴知道這是顧鬱書的吩咐的,點點手機打字道:“辛苦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一個人匆匆走進林雪嬌的辦公室:“趙翔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