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離開後,張雪的面色就扭曲了。
“她這是什麼態度?”
“這是想要大庭廣眾之下和我公然撕破臉嗎?”
“這是威脅?”
林雪嬌掃了一眼旁邊運作的攝像頭,拍了拍張雪的肩膀,安撫的道:“確實是你不小心在先,許小姐只是護短而已。”
張雪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不過很快就收了回去。
“雪嬌,我們……”
話還未說完,就被林雪嬌打斷了。
“拿上你看中的石頭,我們走了。”
張雪有些不甘心,還要說什麼,就聽到林雪嬌漫不經心的道:“這場館還真是挺合我的心意的,連石頭都津著香氣。”
只一句話,讓張雪瞬間就明白了。
她抬頭衝著林雪嬌笑了笑,隨後才笑了笑道:“雪嬌喜歡,我到時候讓人給你再拿點香薰。”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在多說,轉身回了比賽會場。
許訴前兩日都在觀察著石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被關在這裡,吃食上面的問題,許訴覺得越來越容易累。
她靠在軟枕上,窗戶開著,能夠驅散房間裡的香薰味道。
劉紅站在旁邊,一會試探下許訴的體溫。
許訴搖了搖頭:“沒有發熱,只是有些累。”
劉紅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一筆沒動的設計稿,又看了眼許訴的身體,著急的道:“要不叫醫生?”
許訴閉了閉眼:“沒什麼事。”
“我緩兩天,差不多了。”
劉紅雖然擔憂,但是看許訴彷彿真的緩過來了一般,如常的去畫設計圖,而且親眼看到,許訴的作畫確實很快,幾乎都是一筆構成,沒有多餘的餘綴,渾然天成。
只用了一天時間,設計稿就已經完成的大半了。
劉紅驚歎許訴的速度,第一視角觀看,果然能夠學到很多,尤其是許訴在一些線條上面的處理方式,還有一些細節處理。
劉紅還未感嘆完,許訴放下筆,撐著桌子起身。
“劉紅,幫我拿一下……”
她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
劉紅驚了一跳,趕緊將許訴扶住,她將人扶到床上,剛回頭準備找醫生,就被座椅上刺眼的紅色驚住了。
“來人!”
“找醫生!”
“找範安醫生過來!”
兵荒馬亂,範安匆匆的從樓上走下來,一看到椅子上的血跡,面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怎麼回事?”
這裡的條件簡陋,範安不能面面俱到,只能拉過許訴的手,給人摸脈以確定許訴的情況。
他手剛搭上許訴的手,面色更凝重了。
許訴的脈象很浮躁,這種跡象十分的不好。
他立時站起來,對身後的工作人員道:“準備擔架,立刻送醫院。”
工作人員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動。
範安面色沉了下去:“我說了什麼你沒聽清嗎?”
工作人員立時低頭:“聽清了。”
“但是現在比賽期間……全封閉管理……”
話還沒說完,就被範安打斷了:“她是孕婦!她流血了!”
範安的氣還沒撒完,就被一隻手打斷了。
“範醫生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