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大賽還沒開始，卻已經預熱得比往年的每一屆都要熱鬧了。
李老從幾天前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但是他作為設計大賽的評委，不得參與選手之間的事情，這個是墨守成規的規矩，這麼多年都沒有打破過。
所以就算是李老再怎麼生氣，對於網上的都不能插手。
設計協會的幾個人看到李老這個模樣，都忍不住笑道：“李老，這是自己的親徒弟出事了，卻還幫不了的憤怒嗎？”
“我早就說了，不要那麼天真，實力擺平一切的世界都已經過去，現在是輿論。”
“誰主張輿論，就可以得到資本的力量。”
“不過院長那邊倒是很開心，他還誇你了呢。”
這幾個同事，和李老工作多年了，自然是知道哪裡痛扎哪裡了。
所以逮到一個點，瘋狂的扎李老的心。
李老嘆了一口氣，冷哼一聲道：“他當然是開心了，他想要捧著的那幾個人，白白得了流量，受了這波的流量衝擊，那幾個人關注度也高了。”
這些都是不可以言說的，別人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偏偏李老還說出來了。
幾個同事快速的過去捂住了李老的嘴，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說說你，因為你這個嘴，上次升職都被壓下來了，怎麼還不長記性呢，這是能說的嗎。”
“而且那個……我聽說啊，那個雪嬌。”
李老聽到這話，挑了下眉：“林雪嬌？”
“是。”
“聽說前兩天，她就回國了。”
李老疑惑的看向同事：“前兩天回國，不就是為了比賽的事情嗎？”
“可能是為了提前做準備。”
這話一出，引得幾個人拍了兩下。
“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長腦子，”
“你這一腔的學識，還有聰明勁兒，全都給工作了吧。”
李老聽到這話，不理會其中的諷刺，反而挺起胸來道：“為藝術獻身。”
“老古董。”
幾個同事點了點他的腦門，然後低聲用更直白的話解釋道：“那個林雪嬌，前兩日，可是過來接過院長。”
這話明明白白，李老確實是聽懂了。
他面色直接落了下來。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這一次，本來名額就已經內定下來了，不過現在是增加了更多的熱度而已。”
李老氣得呼哧帶喘：“這是藝術……”
“那也得資本買賬。”
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的道：“想通點。”
“複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看過許訴的作品，每一個都很線上，名次一定不會有網上說得那麼差的，為自己正名足夠可以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李老還是消沉了一段時間。
甚至有一段時間，還動過想要讓許訴退賽的決定，不過這個決定剛剛露出來，就被他壓了下去。
如今許訴已經是眾矢之的了，如果貿然退賽的話，不就是更落人口實，讓人覺得許訴就是沒有能力。
李老擔驚受怕，但是許訴卻完全不是很在意，對於這個比賽接受良好。
直到顧鬱書將一摞資料放到她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