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方?”
許訴轉頭看向廖鍾,廖鍾隱晦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和許訴解釋道:“顧停留負責的專案,他不聽工廠的廠長指揮,一意孤行,造成了工廠塌方,五人死亡……”
“本來應該媒體報道的,但是顧總將事情壓了下來,但是……”
“說到底,那是人命……”
許訴的表情不是很好,此時卻也明白,恐怕顧鬱書這個決定早就下了,大伯母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暴露了呢。
“人命怎麼了?”
大伯母瞪著許訴,聲音冷冷的道:“說到底,人各有命!那也是他們的命!他們命短!”
許訴面色沉了下來,還要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一道剎車的聲音。
顧鬱書從車上下來,聽到這話幾乎都氣笑了。
他從後面抱住許訴,點了點頭道:“大伯母說的這句話沒有錯。”
大伯母看著顧鬱書的面色變了,卻還是忍了下來,直接道:“顧總,顧大忙人,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說的。”
“顧家這個高枝,我們孤兒寡母怕是享受不了了。”
“所以,這個活,我們不幹了,我帶著我兒子走。顧家只需要給我們分紅就好了,廠區那邊,顧總還是另外派人去吧。”
顧鬱書點了點頭,拉著許訴往院子裡走,隨後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一樣,看向大伯母道:“行,那邊我會派人過去。”
“不過……停留和我簽了五十年的協議。”
這話一出,大伯母的面色直接就變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鬱書語調慢條斯理的道:“大伯母這不是想太多了嗎?不過是五十年買斷協議而已,這五十年,就是我們給的分紅,也是夠停留揮霍的,放心好了。”
“只要大伯母和停留這五十年本本分分,不就業任何職業,任何領域,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但是如果你們違反了的話……”
顧鬱書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大伯母道:“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畢竟法不容情。”
好一句法不容情。
大伯母氣得手指用力的攥緊。
她惡狠狠的瞪著顧鬱書,就差瞪出來一個洞出來了。
她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顧鬱書道:“我兒子只需要去印度十年就可以是嗎?”
顧鬱書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不過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他看向大伯母,雖然笑著,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意思溫度。
“之前確實是這麼說,畢竟是自家兄弟,但是……”
顧鬱書的面色徹底的落了下來,語調冰冷的道:“但是一想到大伯母也不把我們當成家裡人,還給爺爺下藥……”
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大伯母的面色卻突然就變了。
她表情驚慌:“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世上啊,就沒有能包得住火的紙。”
顧鬱書面色冰冷:“收拾一下,下個月去印度,五十年,一天也不能少。”
說完,轉身就走。
大伯母看著城南別墅的門,半晌脫力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