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將葡萄吃了下去,點了下頭,沒有特別的意外。
方甜甜卻很好奇:“上一次,王萍那麼明顯的失手,這還沒到半個月呢,沈明成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出手嗎?”
“不會顯得很蠢嗎?”
許訴笑了一聲,看著方甜甜道:“這才像他。”
“當初他給我下藥的時候,也是沒有查清楚那個藥物的作用,直接給我用了。”
“自大,狂妄,偏偏還覺得自己很有能力。”
許訴將最後一筆落下,隨後將畫放到一邊,和之前畫的放在一起。
方甜甜這才看到許訴的那裡已經堆疊許多畫作了,她好奇的過去,想要翻翻,卻被許訴拍了下手。
方甜甜癟了癟嘴:“送我一副。”
許訴卻不客氣的道:“不行。”
“這些都是要給劉阿姨的。”
廚娘前段時間看到許訴在畫暖房裡的花花草草,喜歡得不得了,在許訴把畫扔到一邊,請了許訴,許訴讓她隨意處置,她本來以為廚娘會收到一邊去,沒想到廚娘特意將畫找人裱起來,歡歡喜喜的掛上。
許訴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只有小學的時候,聽到過同學說自己的父母,將他們的獎狀都裱起來,掛在牆上。
當時那個同學還特別神氣的道:“我家種有一堵專門用來掛我獎狀的牆。”
當時許訴不是很在意,而且聽得也是偷聽到的,畢竟那個時候她和同學關係都不是很好。
直到有一次直觀的看到了同學的那個獎狀牆。
那個同學看到許訴,還惡意的道:“許訴,你家有嗎?”
“忘了你在盛家借住了,可得自己努力了,要不給自己打造一個情趣工具牆吧。”
“畢竟只有挽留住了男人,你才能繼續活下去。”
這樣惡意的話,許訴聽得多了,也沒什麼。不過後來她發現,那天盛家人其實聽到了,但是沒有人出來阻止。
許訴說不清楚什麼感覺,不過後來這件事情就擱置了,忘記了。
這種感覺只有忘記了,冷淡了,就不會想。
可是那日許訴看到客廳裡掛著的掛畫時,還是忍不住的愣住了。
她轉頭看向廚娘:“這是……”
廚娘喜滋滋的看向許訴道:“我之前就和管家說這一面牆,有些空得慌,就是不知道應該掛什麼。”
“夫人,到時候你的設計圖,或者一些不怕曝光的圖紙,畫作,您就給我,我通通裱起來掛在這裡,得漂亮死。”
許訴愣住,看向那面牆:“恐怕會有些……風格不符?”
廚娘卻不是很在意的道:“混搭風,而且住著舒服就好。”
廚娘說完就去忙活別的了,許訴看著那一面牆,卻覺得心裡滿滿漲漲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許訴將畫收起來,起身往樓下走。
她剛走到樓下,就接到了李然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李然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了過來:“許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說法,邀請函都送出去了。”
“尤其是……王家。”
許訴眯了下眼睛,隨即一笑道:“多謝。”
“專案書到時候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