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這個人,性格屬於人來瘋的。
他看到顧鬱書送到手上的酒杯,想也不想直接衝著那邊的侍應生嚷嚷道:“給我一杯。”
侍應生忙不迭的走過來,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左然。
左然嘖了一聲,半開玩笑的訓斥道:“這樣才對嘛。”
“你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只給顧總酒是不是?”
左然伸手過去,與顧鬱書碰了下杯。
“顧總,我很喜歡你,來,走一個。”
“你真的和我爸給我塞的那些合夥人很不同,今天回去之後,明天我們就把合同簽了!”
顧鬱書挑了下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那我就記下了。”
左然屬於人來瘋,喝完了酒就將酒杯扔到了地上。
“走,玩去!”
舞會上燈光混亂,許訴即便是坐的位置比較靠近邊緣,還是被這些吵鬧的音樂聲吵到了。
她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腰有些酸了,就在此時,一個侍應生走過來,將手中的酒杯遞過來,聲音緩緩的道:“小姐,要酒嗎?”
“我們這裡還有茶水提供,這個酒水沒有度數。”
許訴不甚在意的將酒杯接了過來,侍應生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要度數低的酒或者是茶水?”
這個問題一出,侍應生腦袋嗡的一聲,忽然想到了自己過來送酒的時候前輩提醒自己要機靈一點。
他磕磕巴巴的道:“是……是我看小姐一點也不喝這裡的酒,以為您不喜歡。”
許訴目光淡淡的從侍應生面上掃過。
從上到下,明明許訴身上沒什麼壓迫感,但是卻莫名的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就在侍應生額頭的冷汗都要落下來的時候,許訴忽然輕笑一聲,遞過來一張紙巾。
“只不過是一個問題罷了,我這麼嚇人的嗎?”
她看著侍應生微微一笑,然後將酒杯接了過來,對著侍應生道:“你猜對了。”
“我確實是喝不了酒,不過只是最近,你知道為什麼嗎?”
侍應生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要凝固住了。
他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
許訴將酒杯放下來,往前靠了一點,與侍應生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
侍應生不用低頭就能聞到許訴身上好聞的氣息。
他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許訴看著人,忽然輕笑一聲道:“當然是因為啊……我懷孕了。”
侍應生的眼睛猛地瞪大,他往後退了一步:“您……”
許訴目光冷淡的掃了一眼侍應生,語調慢條斯理的道:“是的,三個多月了,已經成型了。”
“所以,在給我酒之前,要想一想,會不會一屍兩命。”
侍應生面色猛地一白,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許訴恐嚇完人,瞬間覺得沒有意思了,她看了一眼舞池的方位,距離下一首還有一分多鐘。
她坐著有些累,便抬頭對著侍應生道:“帶我去一個可以吹吹風的地方吧。”
侍應生低頭應下來,扶著許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