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姑媽穿了一身旗袍,嫋嫋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先是看了一眼許訴,隨後才將目光落在沈明成和李博洋身上,似笑非笑的道:“事情成了。”
“顧鬱書現在生死未卜,我那個傻兒子剛剛過來報的信。”
許訴差點沒站穩,猛地抬頭看向顧家姑媽:“你說什麼?”
李博洋聽到這問話,轉頭看向許訴,裝模作樣的道:“誒呀,許小姐這是年紀輕輕,怎麼就耳聾了呢。”
“顧夫人剛剛說啊,顧鬱書剛剛下飛機,就遭遇了埋伏,那個時間點太背了,機場沒什麼人,顧鬱書差點死裡面。”
他說完捂住了嘴:“我是不是說得太絕對了?”
“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呢。”
許訴挺了一晚上,終於再也挺不住了,她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另一邊,廖鍾一身的傷,被農戶撿回來的時候,血染紅了兩床的被單。
農戶堅持要送人去醫院,但是中途廖鍾清醒過來,掙扎著要回去,卻被農戶按住了。
“你這個腿,肯定骨折了,走不了了,你不要折騰了。”
廖鍾一張嘴,就吐了一口血,農戶他們哪裡見識到過這種場面,他老婆直接讓農戶去醫院。
一邊往醫院折騰,一邊還不忘了罵人:“這人怎麼這麼缺德啊,把你撞了,看到你沒死,倒是給你喊一個醫生啊。”
“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的呢?!”
廖鍾抓住了農戶的胳膊,好半天才吐出來一句話:“我手機。”
“聯絡……盧林。”
“謝謝。”
說完,廖鍾就暈了過去。
盧林那邊來得很快,農戶他們還沒到醫院呢,盧林就帶著人還有醫生過來了,
鄉鎮小醫院,小病小災還能治,廖鍾這種骨折,甚至還是肋骨骨折波及內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
幾個小時的手術,廖鐘的命算是保下來了。
從手術室出來,廖鍾一直抓著盧林的衣袖,半晌才吐出來一句話:“李博洋…”
說完,他就又暈了過去。
盧林面色沉沉,李博洋。
李博洋回國了。
“全力搜查,李博洋回過之後的痕跡。”
“調查沈明成,和李博洋的私人財產,還有顧夫人的,尤其是不記名的私人房產,記在別人名下的,只要是距離市中心十個小時的,都要算在內。”
“是!”
眾人立時各司其職散去,盧林眉眼沉沉,在農戶看過來時,接通了一個電話。
是特助的。
“顧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聽到這句話,盧林松了一口氣:“顧總怎麼樣?”
“雖然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說到底,那刀子距離心臟的位置很近。”
“還是要養著,一時半會恐怕回國不了。”
“顧總讓我和你說,唐女士要回來了,必要的時候,可以聯絡她,還有,範安從國外回去了。”
範安。
神秘的範氏,在帝都內流言很少,很少有人熟悉。
但是範氏這一代的少爺,與顧鬱書是老相識。
“範先生回來了?”
“是。顧氏那邊,暫交給夫人,一切以營救夫人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