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愣了下，抬頭看向範安：“什麼意思？”
範安手中拿著病歷本，語調不緊不慢的道：“啊，沒什麼，孩子沒了。”
許訴猛地看向範安，手指緊緊的攥緊。
“什麼？”
顧鬱書瞪了一眼範安，剛要給許訴解釋，就接收到了範安阻止的目光。
顧鬱書沉著眉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範安沒了顧鬱書的阻攔，陰陽怪氣的看著許訴道：“許小姐沒想到嗎？”
“我以為對於這個孩子的去留，許小姐已經很明白了呢，畢竟您一開始就一副不打算要這個孩子的意思。”
“怎麼可能……”
許訴手指緊緊的抓著，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小腹的位置上。
範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個瓜子，繼續道：“怎麼不可能啊，你這又是跪了好幾天，又上躥下跳的，你以為你懷的是哪吒還是孫悟空啊？”
他裝模作樣的安撫道：“沒事啊，這孩子啊，你就那天給孩子立一個衣冠冢，然後意思意思的上上香，祝他下一次投一個好胎。”
許訴手指緊緊的抓著自己腹部的衣服，那裡和之前一樣，一片平坦。
但是她知道，這裡曾經有一個孩子。
她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紅著眼眶下意識的看著顧鬱書。
這個破碎的眼神，顧鬱書看得心裡一疼。
他安撫的在許訴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沒有，孩子還在。”
“別聽他的，他嚇唬你的。”
許訴緊緊的抓著顧鬱書的手，聲音緊張的道：“真的嗎！”
“孩子，真的還在嗎？”
這一次，不等顧鬱書回答，範安就從另一邊將一份檢查報告遞了過去。
“還太小了，看不太出來，你前兩天發燒，順便給你做了檢查，這個是圖片，雖然現在還不太看得出來，不過已經有雛形了，現在有些營養不良。”
“當然啦，只要你好好的，他會更好的。”
許訴垂眸看著片子，看著上面的小人，還那麼小，但是比之前沈明成威脅她的時候，大了一點。
她手在片子上摩擦著，眼底的喜愛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範安給顧鬱書使了一個眼神，顧鬱書將目光接了過去，看著許訴道：“吃點東西嗎？”
“有粥，還有其他的，你要是不想吃的話，我讓廚娘……”
話還未說完，就被許訴打斷了。
“想吃粥。”
顧鬱書看著人，低頭在許訴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好。”
他去叫廚娘給許訴拿粥過來，許訴的情況很穩定，一直到下午的時候也沒有燒起來。
範安一直盯著，在看到許訴沒有真的燒起來，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過去之後再看看，今天晚上沒燒起來就是沒事了。”
許訴這一天狀態都很好，沒有燒起來。
顧鬱書的寺廟之行也便耽擱了下來，他不提，許訴卻在身體徹底好起來之後，找到顧鬱書。
“那天，我聽廚娘說你要去萬靈寺。”
顧鬱書點了下頭：“是。”
“明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