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明,許訴與顧老夫人一起被綁在距離懸崖邊很近的石頭上,姑媽坐在不遠處,正在不滿意的摸著自己的手指甲。
他們上山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從小路里,聽到人聲了。
李博洋和沈明成的人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想要進來要人,恐怕都要脫層皮。
警員剛上山,就與對面帶著裝置的人來了一個面對面。
那些黑衣人看著警察,抓緊手中防身的裝備,面色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闡述著李博洋交代他的話。
“你們誰是顧鬱書?”
“我們老大隻和顧鬱書談,其他人,推開十米遠,如果你們還想要營救的話,就照做,如果不的話,他不介意魚死網破。”
警員抬手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還未開口,盧林便將話接了過去。
“讓顧總單槍匹馬的過去?你以為他是誰?能禁得住你們的鴻門宴?”
“去和你們的老闆說一聲,別太過分了,現在是你們被動,不是我們。”
那個小弟看起來十分的糾結,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和旁邊的人說了兩句之後,轉身進了破廟裡面。
警員老人離開之後,才忍不住對著盧林道:“我說,你們平時都是這麼猛的嗎?”
“如果他們真的傷害了受害人怎麼辦?”
盧林面不改色的道:“不會。”
“沈明成在裡面。”
這話說完他也反應過來了,咳嗽了一聲,顧鬱書目光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
片刻之後,剛剛走進去通報的小弟走了出來,對著顧鬱書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道:“我們老大說,顧總可以選擇帶一個人進去。”
盧林剛要自告奮勇,就在此時,範安卻從眾人中走出來,對著顧鬱書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顧鬱書皺了下眉,想要反駁,卻最終沒說什麼,跟著人走進去。
此時天還沒徹底的大亮,外面霧濛濛的,山裡更是黑漆漆的。
只有這前方的破廟裡,還有一點亮光。
顧鬱書跟著人走進去,發現他們的人很多,左三層右三層的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
他們剛透過門口的位置,範安手中的手術刀就被人搜查出來了。
範安面不改色,反手就將自己另外一邊胸口袋子裡的手術刀遞了過去。
“這裡還有一把呢。”
這把手術刀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儀器都沒掃描出來,幾個保鏢面色一變,再一次的想要檢查,卻被範安似笑非笑的擋住了:“差不多得了。”
“我都主動交了,如果我剛剛不交,你們不是也查不到?”
“別耽誤時間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拿著儀器不甘心的又掃描了一遍,依舊是沒有查出來什麼,只能放棄放行。
這個破廟,都能看出來被人拋棄的痕跡。
裡面的佛像已經破敗不堪,他們的人一直帶著顧鬱書去後院,那裡應該是被僧人用來種菜的地方,靠近懸崖的地方,特意用石頭攔住,防止人跌落。
而此時,上面卻栓了兩個人。
顧鬱書周身氣場瞬間沉了下去,是許訴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