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的情況好一些的時候,便被廖鍾送去了K市的市醫院。
白老一整日都在藥房裡倒騰著他的藥物,好幾種藥物配合讓許訴吃下去,卻還是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一轉眼,他們都已經在這個破院子裡住兩週了。
顧鬱書住不慣這後現代風的房間,第一週之後就差點將這裡重新翻新了一遍,要不是白老攔著,顧鬱書恐怕裝修隊都帶上山了。
此時破落的小園裡,裝了格格不入的鞦韆還有小涼亭,白老坐在對面,憤憤的喝了一口茶水,對顧鬱書這種不尊重別人裝修風格的憤憤不平。
顧鬱書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喝了一口茶水,吊兒郎當的道:“白老,人最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沒有活下去的慾望。”
顧鬱書掃了一眼白老正在眯眼吃著葡萄,一看就是十分的享受。
他挑了下眉,在他又要去拿葡萄的時候,伸手攔住了白老的動作。
“不。”
“是沒苦硬吃。”
“你看著葡萄,這茶水,這生活,您不是也很享受嗎?”
白老手拐了一個彎,啪的一聲拍了顧鬱書的手一巴掌。
“把葡萄放下!”
“最討厭你這種對別人的生活指指點點的人了。”
白老轉頭看向許訴:“你當時怎麼看上他的?”
說完,在顧鬱書要炸之前,鑽進了藥房。
顧鬱書嘖了一聲,轉頭看向許訴:“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老傢伙今天有點不對勁兒?”
許訴正在看一本書,是描寫毒物的書本,上面還有繪圖,許訴很喜歡,在白老藏書裡看到這本的時候就捧著看了好幾日了。
“他今天生日。”
許訴將書本放下,嘆了一口氣道:“聽說白老之所以做醫生,是因為他沒救了他的兒子和夫人,他們都死於癌症。”
“據說,死的時候,也是今天。”
顧鬱書面色一頓,許訴繼續道:“所以價值觀不同,你下次也不要說他了。”
顧鬱書按了按眉心,暗暗罵廖鐘調查的不利,隨後看向許訴道:“我出去下。”
雖然不是什麼好日期,但是到底是生日。
顧鬱書沒有大辦,只是簡單的邀請了幾個人,都是白老此時熟悉且願意來往的,本來擁擠的小院更擁擠了。
月光燈下,白老看著對面的人,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眼睛卻紅了。
他最小的關門弟子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之前早就想給你辦一個了,不過反而還是沒有顧總的魄力。”
“這些都是您愛吃的。”
白老感嘆了一聲,坐在顧鬱書的對面。
這個生日比較寡淡,如果不是說是生日宴的話,恐怕都要以為只是簡單的家常便飯。
白老十分難得的開了一壺酒,然後坐到許訴和顧鬱書旁邊,他看著許訴,喝了一口酒道:“網上的那些傳聞,我都看到了。”
“你很幸運。”說這話的時候,白老瞟了一眼身後的顧鬱書,許訴的耳垂瞬間就變紅了。
“白老先生。”
白老喝了酒,很開心,他忽然一拍桌子:“研究成分,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