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書抱著許訴的手輕微的顫抖著,他差點以為他又把人弄丟了。
他手上上下下的摸了摸許訴,確定許訴沒有外傷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確定完許訴的情況,才轉頭看向白老,微微拱手道:“白老。”
“久仰大名,我這裡有個人受了重傷,恐怕挺不到醫院,您……”
白老二話不說,直接抬手道:“讓我看看。”
許訴聽到重傷,面色一緊:“是……”
“是盧林,他為了拖延時間,被那些人折磨的。”
許訴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跟著去看盧林的情況。
盧林傷得很重,即便是白老妙手回春,也仍舊足足用了一整個晚上去救治,凌晨,晨光微曦,下了好幾天的雨,終於停了。
白老從裡面走出來,面上帶著疲憊。
他按了按太陽穴:“人保住了,暫時不要動。”
許訴與顧鬱書一直守在外面,聽到這話,齊齊鬆了一口氣。
許訴的精神緊繃了一整夜,此時鬆懈下來,忽然感覺到體內一股難以抑制的難受,她抓著顧鬱書的手緊了緊,差點沒站穩。
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顧鬱書。
她昨天壓下去的那股熱意,此時如同打翻了一般,成百上千的湧了上來。
顧鬱書面色一變,一手去拉許訴的手,另外一隻手去摸許訴的藥。
“訴訴,忍一下,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白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
“這個時候還用什麼藥?”
“那邊那個房間!趕緊的。”
顧鬱書咬了下牙,俯身將許訴抱在懷裡。
許訴這次彷彿反噬了一般,又急又兇,許訴根本承受不住,她抓著顧鬱書的衣襬,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訴訴,”
“別咬自己。”
顧鬱書伸手將許訴的下唇解救出來:“我幫你。”
許訴的情況很嚴重,顧鬱書從未見到許訴這樣難受過,即便是已經日暮了,許訴依舊難受得不行。
她縮在床角落,抗拒著顧鬱書的靠近。
“不要……”
她感覺到自己的轉變,好像是變成了一個怪物一般。
她不想這樣。
她眼睛緊緊的閉緊,手指徒勞的抓著被子,這種熟悉的感覺一遍一遍的沖刷著自己的感官,她卻控制不住自己。
她生理性的噁心,她扶著床沿,嘔吐出聲。
顧鬱書目光沉沉,他走到許訴的旁邊坐下,安撫的順了順許訴的後背。
“別怕。”
“會沒事的。”
“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白老了不是嗎?”
許訴眼眶溢位來一點淚痕,她咳嗽了一聲:“我現在算什麼呢。”
她手指攥緊,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她閉了閉眼睛,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像個……
怪物還沒回答,就被顧鬱書打斷了。
“算顧夫人。”
“我的妻子,我們在做喜歡的事情,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兩情相悅,做這事情,一點也不丟人,不是嗎?”
“牛還沒說什麼呢,土地怎麼還擔心上了呢?”
顧鬱書一個吻落在許訴的額頭上:“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