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書一去一整天沒有資訊。
這個村子裡,因為大雨,訊號也沒有。
許訴站在房簷下,看著落雨,明明才下午,天卻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大爺在前院端過來一盆麵條,打著傘送了過來。
“聽說你們從遠道過來的,應該路上沒吃什麼熱食吧?”
“這個是我家老婆子現擀的麵條,特意給你們弄的,嘗一嘗。”
說著就要遞給許訴,卻被盧林擋了一下。
“給我吧。”
大爺將手收回去,樂呵呵的道:“行,你們關係還挺好,是保鏢吧,我還頭一次看到現實中的保鏢呢。”
許訴被說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倒是盧林將麵條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語調平靜的道:“沒有別的區別,就是工作而已。”
聽到這話,大爺樂顛顛的點了點頭:“是。”
“這有錢人啊,就是玩得比較花花。”
盧林皺了下眉,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許訴攔了一下。
“謝謝大爺,這是餐食費。”
說著,抽出來一百元,放在大爺的手裡。
大爺看著許訴掏錢的包眼睛放著光,片刻之後才將目光收回來,訕訕的一笑,將錢往外推了推:“可不能要。”
“這你們給住宿費都給多了,我家老婆子都不樂意了。”
他推脫著,許訴卻將錢塞進大爺的口袋裡,語調堅定的道:“這就是餐飲費,沒有給多,您就收著吧,而且這大雨天,您能收留我們,我們已經很感謝了。”
大爺笑了一聲,揣著錢離開了。
人剛離開,盧林就四處檢視了下,沒有問題之後才回到許訴的旁邊,看著桌子上的那碗麵條。
他們也行了一天了,路上也只是在車上吃了點餅乾,如今看到熱食,確實讓人心動。
不過,盧林從自己的懷裡抽出來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來一根銀針。
許訴挑了下眉:“這個是……”
“廖鍾給的。”
看著銀針沒有變色,許訴才慢悠悠的將話補充上:“山區,村民應該都會很淳樸一些。”
盧林沒說話,卻想到剛剛大爺出去的時候眼神,讓他總覺得不舒服。
“我先吃,半個小時之後沒事,夫人您再吃。”
許訴拗不過他,便只能答應下來。
天上的雨還不停,顧鬱書他們已經失去聯絡整整四個小時了。
許訴沒來由的覺得驚慌,她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轉頭去看盧林:“你……”
話還未說完,看到盧林靠在椅子上,手上是他自己弄出來的血道子。
許訴面色瞬間就落了下去:“怎麼了?”
她話還未說完,卻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
頭暈,眼前的東西彷彿在轉圈。
是中毒的現象。
她也想學著盧林,給自己一刀保持清醒,卻被盧林拉住了手。
“應該是一開始的茶水,是我防備心太低了。”
“夫人。”
盧林拉著許訴把她往外面推:“我之前看到這邊有一個偏門,可以直接上道。”
“夫人不要去村裡,他們這些人,說不定已經勾結到一起去了。”
“我能頂……”
話還未說完,大門被人啪的一聲,從外面踹開了,盧林想也不想,直接將許訴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