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的傷口,一直到了李家,才得到了治療。
還是因為弄髒了李家的地板,李博洋看不下去,擺了擺手讓人去收拾了。
不過在劉婷退下的時候,李博洋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劉婷。
不過只一眼,就被許晴打斷了。
“博洋哥哥。”
許晴聲淚俱下,委屈的看著李博洋:“你一定要幫幫我。”
李博洋垂眸看著許晴,半晌慵懶的一笑:“我怎麼幫你?”
許晴像抓著救命的稻草一般,抓住了李博洋的胳膊,手指緊緊的:“我不想,不想嫁給盛言。”
“我父親說,我訂婚之後,就要給我送到國外去,我不想去,我……”
出國。
李博洋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冰冷。
他低頭目光溫柔又帶著眷戀的看著許晴,微微一笑道:“出國?”
“為什麼會讓你出國?如果你出國的話,我會捨不得的,”
只一句話,讓剛剛有點瘋的許晴,此時更瘋了。
“博洋哥哥。”
李博洋抬手含情脈脈的將許晴眼底的淚水擦了下去,語調溫柔的道:“別出國好不好?留下來幫幫我,我不能沒有你。”
李博洋什麼時候和她這樣說過話,許晴很快就飄飄然了,她抓著李博洋的手,飄飄然的道:“我……我能幫你什麼?”
“我什麼都願意。”
李博洋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和不屑,不過很快就被他的神情遮擋住了。
他低頭在許晴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又半真半假的看著許晴胸口的掛墜:“這個掛墜,看起來很別緻。”
“是,許訴母親的遺物。”
遺物,許訴。
李博洋饒有興致的轉了轉許晴胸口那個月琉璃,很精緻也很透徹,一看就是有市無價。
李博洋眯了眯眼睛,隨即低頭看著許晴道:“晴晴,既然你暫時沒地方住,不如留下來?”
另一邊,許訴聽到耳機裡的彙報,很輕的笑了一聲,不過這個笑意不達眼底。
對面彙報的盧林,今天整整一天都沒有抬頭過了,一直在研究著城南別墅的書房瓷磚,這個瓷磚,美縫做得還不錯。
“繼續盯著,還有李博奇那邊,調查一下李博奇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盧林低頭應了一聲:“是!”
許訴交代完,抬頭饒有興致的看著盧林:“你怎麼不抬頭?”
盧林抬頭,卻眼睛始終垂著。
“夫人,我昨天落枕了。”
許訴的兩條長腿在襯衫下面交換了下蹺著二郎腿的方向,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抬頭看著盧林道:“你有廖鐘的聯絡方式吧?”
“叫他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盧林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走。
不到半個小時,書房門才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許訴還未來得及看是誰,一股很淡的冷香就從門口傳了進來。
不用問都知道是誰。
顧鬱書從後面抬起許訴的下巴,另外一隻手順著許訴敞開的衣領,勾畫著鎖骨的模樣。
他的聲音壓低,帶了一點啞意。
“顧太太,穿成這樣,還想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