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師。”
許訴微微低頭，乖巧又懂事。
她對面，常寧慈眉善目，溫柔的看著許訴。
她打量著許訴，溫溫柔柔的道：“你就是許訴呀？”
“你的二十四節氣，我看了，每一件我都很喜歡。”
“尤其是大雪的雪花細節，雖然每一個都相似，但是每一片雪花都能看出來不同之處，這個處理得很好，也看出來你下了基本功。”
常寧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帶著認真的欣賞。
“還有你的煙火百家，我也很喜歡，你的那場決賽，我真的每一期都追下來的。”
“還有你們那期的季軍，林雪，她的風格也很獨特，我很欣賞，我知道你們關係很好，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引薦引薦認識一下？”
“當然可以。”
許訴微微低頭：“謝謝老師。”
常甯越看許訴越覺得喜歡，拉著許訴的手，將自己今天隨手新繪畫的一個小卡送給許訴。
他們說話聲音沒有避著人，所以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常寧提了第一名許訴，也提了第三名林雪，唯獨沒有提第二名許晴。
就連許晴站在那裡，常寧連一個眼神的餘光都沒有給她。
許晴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擠進去，湊過去僵硬的打了一個招呼：“常老師您好，我是許晴。”
常寧與許訴的對話被打斷了，常寧本來慈眉善目，此時面色也稍微有些難看。
她雖然老了和藹了，本質上卻也是那位嚴厲的老師。
常寧將自己的眼鏡往上推了推，抬頭審視著看著面前的人。
“哦，我認識你，筆力不足，設計都是套公式，沒有靈氣，基本功也不紮實，如果你還不反省及時止損的話，高定設計這條道路，恐怕走不遠。”
許晴面色變了又變，最後壓著脾氣，低頭道：“謝謝常老師指導。”
協會展會雖然內部，卻也有很多記者。
這些記者見縫插針，將剛剛那一幕記錄下來，直接釋出到了網上。
網友第一時間奔赴現場，更是透過這短短不到兩分鐘的影片裡，截圖出來好幾張許晴的照片。
“真的笑死我了，第三名都被誇了，自以為上趕著過去找誇，其實就是找罵。”
“我覺得評論的犀利又正常，最後的決賽，我們老師都說許晴的作品不行。”
“不是設計協會的展會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有啊。”
網上罵聲一片，不過對許訴沒什麼影響。
常甯越看許訴越喜歡，甚至還拉著許訴的手，將她的工作地址給了許訴。
“這是我的工作室，平時都是玩玩兒的，不過我的學生會時不時的過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歡迎你過來玩兒。”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掠過許訴，看向她身後的顧鬱書，捂唇一笑道：“當然，也可以帶家屬。”
許訴面色一紅，卻也沒反駁。
他們的身後，許晴看著與許訴相談甚歡的常寧，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李博洋不用看，都知道許晴在想什麼。
這個展會，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往外面走：“走吧，不要做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