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是第二日下午清醒過來的,她渾身痠疼不已,試了兩次,才坐了起來。
廚娘聽到門口的聲音,走進來探頭看了一眼。
“夫人醒了?”
“顧總去處理其他事務去了,他交代說,您醒了讓您把湯喝了,那個藥查了,沒有其他的副作用,但就是有點傷神。”
許訴按了按太陽穴:“顧鬱書怎麼樣了?”
廚娘把湯端了過來,聽到許訴的話,眼底帶了一絲笑意。
“顧總不聽我們的,明明傷的很重,卻還是堅持己見去上班。”
許訴皺了皺眉,站起來昨天聞到的那股子血腥的氣息,恐怕昨天那麼大的動作,傷口又崩開了,但是顧鬱書今天一早又去處理事情了,那這個傷口也只是簡單的處理。
“他沒去醫院?”
廚娘故作惆悵的道:“顧總說,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幾刀而已。”
這話說的,好像是詢問今天吃什麼。
許訴將湯喝了,又去詢問了昨天的來龍去脈,知道顧鬱書將她帶回來之後,什麼也沒做,這次也是去公司處理公務。
至於盛家那邊,也只是在顧鬱書抱著許訴離開的時候,受到了驚嚇。
盛海濤因為顧鬱書的一句話,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好,他是聽說李家那邊,因為算計許訴,被人拔了整整一條線。
但是他等來等去,也沒有等來訊息。
偏偏這種時候,最是折磨人。
“顧鬱書,他到底在想什麼?”
手下的特助聽到這話,沒有開口。
“盛總打算怎麼辦?”
“如果等顧總動手的話,恐怕咱們盛氏,都不夠他抬抬手的。”
盛海濤面色沉了下來,恨恨的道:“那個混賬!”
特助低頭,語調不急不緩的道:“這一次,確實是少爺心急了。”
“水中花,水中月,還是不要貪望的好。”
盛海濤眯了眯眼睛,轉頭看向特助,特助自覺失言,將頭低了下去。
“聽說,顧鬱書受傷了?”
“是李家的動作?”
特助沉默了片刻,也想到了盛海濤的意思。
“您是想……”
盛海濤擦了擦手,聲音平靜的道:“給顧鬱書洩露點李家的破綻,讓他們兩家去互相咬。”
“是。”
而另一邊,許訴一直等到傍晚,顧鬱書也沒有回去。
聽說顧鬱書帶回來幾個人,直接全都交給廖鍾了,顧鬱書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去公司。
許訴焦急的等著,一直等到晚上,小院的才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鬱書披著大衣,裡面襯衫上,還帶了一點血跡。
許訴瞬間站了起來,走過去檢視顧鬱書的情況。
“你又受傷了?”
“不是。”
顧鬱書將大衣扔到地上,這個大衣髒了,吩咐管家直接扔。
“是別人的。”
他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完好的盒子,遞給許訴,那是一個祛疤膏。
許訴攥在手心,明明自己的傷口還在滲血,竟然還惦記著她的疤痕。
“你傷口又滲血了。”
“我給你上藥。”
顧鬱書眼眸烏沉沉的,片刻,他勾唇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