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父母,曾經是我父母的好友?”
“你是我父母的學生?”
沈成明將咖啡放在桌子上:“是。”
許訴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眼角微紅的看著沈明成。
“那,靈秀莊園……”
她只說了這個名字,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很輕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抬頭目光灼灼的看過去,努力的鎮定下來:“靈秀莊園,你父母知道多少?”
“當年之事,許總和許夫人,是被人陷害的。”
“靈秀莊園是人為。”
許訴的手指甲陷進肉裡,她嘴唇珉成一條直線,半晌才抬頭看向沈明成:“那,你知道是誰嗎?”
沈明成搖了搖頭:“家父家母並不知,當年靈秀莊園事件之前,我父親專案出了問題,去了外地,去了之後第三天,靈秀莊園出事,他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他覺得事情蹊蹺,擔心寡不敵眾,便舉家搬離國內。”
“當年也是無奈之舉,我父親聽到的新聞是一家三口遇難,也是幾年之後,才聽說你從那場大火中活了下來。”
“抱歉。”
沈明成語調慢條斯理,他伸手過去,想要給這個幾乎要破碎的人一點支撐,他小的時候,是見過許訴的,許訴剛出生的時候,當時許夫人還曾開玩笑說,要給他當童養媳,後來許訴一點一點長大,他卻因為一些個人原因,生了一場大病,再也沒見過。
他的手剛伸過去,許訴便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
她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眼眶紅紅的,卻愣是沒有讓一滴眼淚落下來。
“沈先生不用道歉,這件事,沈先生本來也沒有義務。”
這話說得涇渭分明,沈明成卻不喜歡聽。
他皺了下眉,想說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幫你的。
前段時間許訴在國外被神秘人算計的事情,驚動了沈家。
而且沈家本來也打算回國了,提前了程序。
沈明成看著許訴的模樣,將這些話嚥了下去。
許訴渾渾噩噩的從咖啡廳出去,她站在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她卻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許訴站在那裡許久,一直到一輛車停了下來。
是一個計程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去,司機的臉從裡面露出來,看著許訴拍了下胳膊:“誒喲,是你呀?”
“要去哪?你那天給我的車費太多了,今天我免費拉你。”
許訴愣了下,才想起來這位是那天送她去江邊的那位大哥。
她微微愣了下,才拉開車門上車。
樓上,唐鳳春站在窗戶邊,一直看著計程車離開,唐鳳春才轉頭過去,看向沈明成道:“你不應該和她說。”
沈明成皺了下眉:“難道一直瞞著她,就是對她好嗎?”
“您這麼多年瞞著,最後還不是出事了嗎?”
沈明成說完自覺失言,趕緊低頭道:“抱歉,我沒過腦子。”
唐鳳春目光冷淡的掃了一眼沈明成,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而另一邊,司機帶著許訴兜圈:“還隨便走嗎?”
許訴搖了下頭:“不,去淨月……”
她猶豫了下,再次開口道:“去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