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順著額頭流下來。
男人半蹲在許訴的旁邊,笑得十分的囂張。
“許小姐,現在能請你進去了嗎?”
許訴的腳邊,橫著幾個保鏢,被對面的人摁在地上。
只有厲群,還堅持的擋在她前面。
男人笑得十分瘋狂,看著許訴。
“許小姐。”
他遙遙的指了指許訴,目光淡淡的道:“你如果還不聽話的話,這一位,你也保不了了。”
“怎麼樣,你一個換大家都安全,怎麼樣?”
厲群堅持的擋在許訴的身前,皺著眉瞪著對面的人:“滾開點。”
“許小姐,別聽他的。”
許訴手指緊緊的攥緊,她為一個保鏢,擋了一個致命傷,卻傷到了自己的額頭還有後背。
她感覺自己的嘴裡都是血腥的味道。
血絲一點點的從嘴邊滲出來,她手指緊緊的攥緊。
男人眯著眼睛:“許小姐,我耐心有限,如果……您不盡快的話,我很難想,我會做出來什麼。”
他突然抽出來一把刀出來,剛要衝著許訴而去,忽然聽到頭頂一陣嗡鳴聲,男人震驚了一瞬,猛地抬頭看過去,竟然看到了一架直升機。
這荒村野嶺的,上哪裡去找直升機?
男人還未想明白,那直升機忽然靠近,然後十多個人,從上方跳下來。
男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身後的人直接踹倒了。
男人一口血沒磕出來,一隻腳直接擺在了他的胸口處,男人眼前一黑,差點就暈過去。
不到一分鐘,剛剛還叫囂的人,此時全部都被人撂倒了。
直升機一直在他們頭頂盤旋,顧鬱書從飛機上而下,許訴看到人,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彆扭。
顧鬱書踩著早晨的氣息,從眾人中間走過去。
他沒有看橫在地上的人,直接走向許訴。
路過廖鍾時,直接下令道:“所有人,押送到警方。”
“找到幕後的人,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他們的嘴撬開。”
許訴站起來,看著顧鬱書,剛要開口,一張嘴,一口血卻直接吐了出來。
顧鬱書面色一變,伸手去攬著人。
他目光上下掃了一圈,只有頭部明顯的傷口,其餘的地方,他就不確定了。
顧鬱書周身氣場陰沉,他看也不看地上許訴的那些保鏢,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開口道:“去醫院。”
許訴伸手勾住顧鬱書的脖頸,她努力了好幾次,才開口道:“還有……”
“盧林。”
這話剛一說完,許訴感覺到顧鬱書周身的氣場都冰冷了起來。
顧鬱書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許訴,隨後抱著人離開。
身後,廖鍾用從剛剛男人那裡搶到的匕首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癱在地上裝死的人。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助力你說?”
廖鍾蹲下來,匕首順著男人的胸膛緩緩的往下,隨後沿著臟器,一點點的移動。
“聽說過庖丁解牛嗎?這裡,是你的胃,這邊是心臟,肝,然後是……”
他每滑動一下,男人都哆嗦了一下,他頂著巨大的壓力,在匕首落在他脖頸上時,終於崩潰了。
“是……一位姓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