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
許訴經歷了事故之後,嗓音一直啞啞的。
顧鬱書垂眸掃了一眼許訴,一眼看到她眼底的清明。
他將自己的手一寸一寸的抽出來,面色冷淡的道:“許小姐應該不在乎我走不走留不留。”
這陰陽怪氣的調調,許訴抬頭看著人,又要抓,顧鬱書卻將自己的手拿開。
許訴有些急,抬手抓了一個空。
她動作又急又大,拉扯到了傷口,面色瞬間就白了。
顧鬱書面色一變,急急的過去扶著人:“訴訴……”
他手伸過去就要去叫醫生過來檢視情況,卻被許訴壓住了。
許訴搖了搖頭,疼的嘴唇都白了。
“我沒事。”
話剛落,顧鬱書目光便落了下去。
沒事沒事。
許訴總是沒事。
許訴很快察覺到顧鬱書的不對勁,卻沒有管,拉著許訴的手更用力了。
“別生氣了。”
顧鬱書眼底微微一顫,他垂眸看著人,語調微不可察的顫了下:“你說什麼?”
許訴抓著顧鬱書的手,不讓他離開。
她聲音低低的,耳垂泛紅,她忍著羞意,抓著顧鬱書的手道:“老公。”
“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鬱書看著人,半晌忽然低頭下去,將額頭抵在許訴的手背上,呼吸都亂了。
許訴這個人。
還真是趁人病要人命的主,裝可憐裝得一套又一套的。
專門拿捏人七寸。
顧鬱書穩定了片刻,確定自己沒有多餘的情緒外露之後,才開口道:“許訴。”
“我知道錯了。”
話還未說完,就被許訴搶答了。
顧鬱書目光沉沉的看著許訴,許訴拉著人,吻了下他的唇角。
顧鬱書本來還堅挺的圍牆,此時被這個吻落下之後,轟然倒塌。
他抬手將許訴按在床上,加深了這個吻。
許訴被按著,卻也任人擺佈,她眼角帶了一點算計的笑意,抬起手想要勾住了顧鬱書的脖頸,卻被顧鬱書抬手按住了。
“別亂動。”
顧鬱書的呼吸沉沉,聲音沙啞的道:“我不想你傷勢再加重了,所以不要再裝可憐了。”
他抬起許訴的下巴:“懂了嗎?顧太太。”
稱呼變了,這是消氣了。
許訴如願以償,眼尾蕩起笑意。
許訴本來就屬於清冷美人那一掛的,如今笑起來,直達眼底。
顧鬱書盯著許訴的眉眼,暗暗罵了一句妖精。
禍國妖姬,果然每一個大王都是自願的。
許訴躺了半天,身子難受,護工雖然專業,但是偶爾也會注意不到細節,或者不能時時刻刻注意著。
顧鬱書扶著人,轉了一個方向。
換了一個方向,許訴面部表情都柔和了。
許訴拉著人:“盧林和助理他們,都怎麼樣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躺在病床上,外界訊息幾乎都斷絕了。
盧林情況嚴重一些,不過他底子好。
助理沒什麼大事,已經出院了。
兩人正低聲說這話呢,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敷衍的敲了一聲,人便迫不及待的推門進來。
“訴訴!你怎麼樣了!”
是方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