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是週日的時候,從方甜甜那裡得到了訊息,沈若禮在週三的時候宣佈身亡,身體的全部器官衰竭,直接死亡。
許訴聽到訊息的時候很冷靜,在那日病房的時候,她已經預見到了沈若禮的死亡了。
方甜甜小心翼翼的看著許訴的表情,語調謹小慎微的道:“訴訴。”
“你這幾日,是不是都在公司留宿的呀?”
許訴按了按眉心,她手邊上,是她的半個畫稿。
這幾日根據時光這個主題,她已經前前後後的畫了三四張設計圖了。
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被她pass了。
“設計圖沒有思路,今天林雪會過來,我們討論一下。”
方甜甜見試探許訴不接著,便將話嚥了下去。
林雪是下午過來的,她大紅的波浪被她紮起來,一身幹練的衣服。
方甜甜親自將人迎進來,本來顧忌著,要把人安排到休息室,結果剛進公司,卻被許訴截胡了,直接拉進了辦公室。
方甜甜一臉只覺得塌了的感覺。
許訴將自己的剩下二十四個節氣給林雪看,林雪只看了一眼,眼裡滿滿的驚豔。
“驚為天人。”
她有些遺憾的道:“既生瑜何生亮。”
許訴彎了彎眼睛道:“哪裡有那麼誇張?”
林雪搖了搖頭:“我現在唯一的慶幸是,我們行走的路子不同了。”
“老天賞飯吃,果然就是不一樣。”
許訴失笑,覺得她太誇張了。
“對了,第一場主題的設計稿,你介意給我看看嗎?”
“我設計了幾版,都覺得不對味兒,你看看。”
她說著將自己的設計稿大大方方的給許訴遞了過去。
這個在平時,是很忌諱的一個舉動。
畢竟在設計圈裡,抄襲,借鑑,版權問題都十分重要。
林雪見許訴半晌沒有動,便抬頭詢問的看向許訴。
“怎麼了嗎?”
“沒有。”
許訴翻找了下,隨意的將三版畫稿遞給林雪看。
林雪沒有評價,只是大概的翻閱了下,隨後目光疑惑的看向許訴:“你……這是你學生畫的?”
“是我。”
林雪目光重新定了下來,再次檢視那幾版畫稿。
不過後續的觀看越來越快,她大概的看了一遍之後便將畫稿重新還給許訴。
“在第一次比賽之前,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畫了。”
“你的心沒有定下來。”
許訴目光看向畫稿,林雪卻是落落大方的從座位上起身,語調慢條斯理的道:“看來今天我會無功而返,我看方總在,我去找她了。”
說著,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訴看著桌面上林雪留下的畫稿,思考著林雪說的話。
她的心沒有定下來。
她閉上眼睛,自從醫院那次之後,她與顧鬱書陷入了冷戰。
沈若禮死得無聲無息的,就連悼念她的人都沒有。
許訴曾經遠遠的過去看了一眼,是被一位穿著樸素的婦人領走的。
那位婦人精神崩潰,嚎啕大哭。
許訴沒有多看,轉身離開。
沈若禮那句話,無聲的印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