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訴,看我。”
顧鬱書掐著許訴的下巴,託著人的下巴,聲音低沉又有重量:“訴訴。”
他拇指輕輕的擦過許訴的眼下,許訴目光混沌,直直的看向他。
只一眼,顧鬱書就覺得知足了。
他將人抱起來,直接回家。
許訴這一整夜,被迫一直目光追隨著顧鬱書。
一旦她疲倦,或者目光離開,就會被顧鬱書變著法的將目光吸引過去。
一直到深夜,許訴是累暈過去的。
外面的月光升起,顧鬱書將人抱到了次臥,安置好了之後,才去主臥將這一室的凌亂全部收拾乾淨。
他開啟窗戶,轉身去次臥。
他剛推開次臥的門,卻發現許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正坐在床上,一個蜷縮的方式,很沒有安全感。
隨著他推開門,許訴忽然抬頭看過來。
顧鬱書心底瞬間就軟了,同時又一股無名的氣生出。
什麼焦慮。
什麼精神緊繃。
竟然還敢和他搶人?
他走過去掐住了許訴的下巴:“怎麼醒了?”
“訴訴,看來這是對我不滿意,我會盡力……讓你在明天下午之前醒過來的。”
許訴突然被顧鬱書推倒在床上,甚至連驚呼都被顧鬱書親吻嚥到了喉嚨裡。
許訴掙扎了下,卻被顧鬱書拉入了更深的沉淪之中。
第二日,許訴是下午醒來的。
她醒來只覺得腰腿疼得不行。
她眼睛閉上,打算緩過這陣疼痛。
其實昨夜顧鬱書回來之後,她就已經清醒過來了,不過那個時候顧鬱書氣在頭上,這些氣全部都撒到她身上來了。
她現在連抬起手的力氣也沒有。
廚娘聽到臥室裡面的聲音,敲了敲門,小聲的推門而入。
“夫人,您醒了。”
廚娘低著頭,對著一室的紛亂視而不見,也努力的不去想這一室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廚房還溫著湯,另外,顧總本來要等您醒過來的,但是公司突然出事,他只能臨時前往。”
許訴點了點頭,卻也不睜開眼:“我知道了。”
她轉了一個身,打算繼續睡。
廚娘一看許訴的這個架勢,立時有些急:“夫人,您這一天都沒有進食了,不能這樣再躺下去了。”
“我給您端碗湯過來?”
許訴閉著眼睛:“不想喝。”
廚娘急得不行,卻忽然聽到樓下有人叫玲。
管家走上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站住了。
“夫人。”
“方總來了。”
是方甜甜。
許訴皺了下眉,她此時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回了一句知道了,低頭收拾。
她掙扎著走進衣帽間,衣帽間的鏡子裡,她看到自己這一身的痕跡,忍不住紅了臉。
她暗暗的罵了一句瘋狗。
昨天她被硬生生的折騰了兩輪,腿痠軟得現在幾乎都站不穩。
顧鬱書面色泛紅,胡亂的找了一件能夠遮住自己的衣服,胡亂的要出去,她轉身看到衣帽間鏡子上一角好像有一個東西。
她愣住了,走過去看了一眼,是一個紙條。
“漂亮吧,都是我留下的。”
是顧鬱書的字跡,許訴燙手的直接將紙條扔了。